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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我和他有共同点了。”
于封年打断这个人的罗里吧嗦，掏钱拍到桌上，“速度点。”
齐牧做出陈烬在面对于封年时也曾同样无语的表情，但人给了钱，他只得乖乖工作。
但人嘛，犯不着跟钱过不去。
上了色的纹身枪在于封年左手腕内侧缓缓移动，酥酥麻麻地让他扬起眉梢，“你是他朋友？”
齐牧摆弄着手里的工具，只点了点头，没说话。
“你们认识多久了？”
“两个多月吧…问这干啥？”
“你知道他家住哪吗？”
“…不就在后面。”
“他上哪所学校？”
“同学，你能不能少说点话。”
齐牧忍无可忍，“你这样会影响到我。”
于封年哦一声，满意地闭上嘴。
这家伙也不是很了解陈烬嘛，他连他在哪所学校都不知道，压下心里微妙的不爽，于封年安静下来。
滋滋声在手腕内侧蔓延。
不知道陈烬看到他的纹身后会是什么表情，要是能出现除冷漠之外的其它表情就好了。
于封年美滋滋幻想着，手指缓缓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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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纹身店出来的陈烬没心思理徐远航，他把人打发走，自己回了家。
凌晨的道路上没有人，一如陈烬刚刚重生过来的那晚，他裹着厚外套在楼底下抽烟，黑暗中只窥到人影的轮廓。
寒冷冬夜的冷从脚底窜上来，陈烬咬着烟屁股，深呼吸一口冰凉的空气，用手心抹了把脸，略长了些的黑发贴到脑后，又随着抽烟的动作耷拉下来。
抽完身上最后一根烟，陈烬把烟盒捏瘪，扔到垃圾桶里。
尹鹤还在酣睡，小家伙最近特别努力。
白天的学习和生活消耗掉精神，晚上自然睡得足够香。
陈烬洗了澡回来，上床。
尹鹤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哥哥，乖乖依偎到陈烬怀里。
“吵醒你了？”
陈烬搂着人盖好被子，“睡吧。”
尹鹤又沉沉睡去。
没事的。
没事的。
陈烬闭上眼睛。
心脏随着尹鹤均匀的呼吸声逐渐安定下来。
凌晨六点，尹鹤梦遗了。
冬天的天太冷，亮得又晚。
在隐约的天光里，小孩儿伸到下面摸自己的裤裆，湿淋淋的。
没有吵醒还在睡觉的哥哥，尹鹤红着脸爬起来去洗内裤。
周六的早晨非常安逸，但陈烬还是被冷醒了。
扛在身上的棉被又厚又重，心里蹦出是该换床绒被的想法，下意识摸摸旁边，没有人。
陈烬瞬间清醒，“去厕所了？”
睁着眼等了会儿，彻底睡不着了。
在桌上翻了翻，找到包还剩一半的利群，陈烬咬到嘴边点燃，吸了两口，烟雾在房里扩散，忽然反应过来，要是尹鹤回来闻到烟味就不好了。
想了想，陈烬随便拿了件外套穿上，站到晾满衣服的走廊上抽烟。
非常小声的惊叫像蛇信子舔到脊梁。
陈烬猛地侧眸，掐着烟转身，往楼层的公共厕所走。
塑料门一扇接着一扇。
微微敞开的隔间里，男孩幼白裸露的腿如同一把利刃，彻底割断陈烬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