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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灯一听元始这话,顿时心中一咯噔,满脸难以置信。
“师尊,这话从何说起?”
元始圣人睁开双眸,目光犀利,盯着燃灯,轻声道:“从何说起?我也不知道啊,但是现在洪荒人尽皆知。莫非那些事不是你做的吗?”
燃灯道人大叫冤屈,然后添油加醋地将自己在金鳌岛上的事说了一遍,不过他小心地将自己的失误遮掩了一部分,将大部分问题都丢到了赵墨身上。
这话意思很明显了,这分明是赵墨在算计他。
元始圣人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正当他要说什么的时候,道宫之外有弟子求见。
“何事?”元始圣人颇为不悦,心情本就不好,此时又被打扰,自然没好脸色。
那弟子小心翼翼地走进大殿,手上捧着一枚玉简,开口道:“截教的赵玄师兄传来飞书。”
那玉简上分明写着师伯亲启四个字,所以拿到玉简飞书的弟子也不敢耽搁,直接送到了玉虚宫中。
燃灯一听是赵玄送来的信儿,心立刻提了起来,他现在已经反应过来了。
心中忍不住对赵玄大骂:竖子害我!
但他到底城府够深,此时没敢急着分辩,免得惹怒圣人。
元始圣人拿过玉简,在玉简中赵墨以非常中肯公正的话语,将此事前因后果尽数解释清楚了。
并且向元始请罪,说是一时不察,当日有被截教逐出门墙的弟子,因为对截教怀恨在心,因而四处造谣,以至于让洪荒风言四起。
却不料意外牵连了阐教,还连累了燃灯师兄,这才特意来书向师伯告罪。
此信言语恳切,态度恭敬,诚意满满,让刚刚心中对赵玄已经心生不满的元始圣人顿时舒畅了不少。
而且赵墨特意点出,此事的源头还是黄龙师弟,他正是为了给黄龙师弟出气,这才在截教大肆清理不法弟子。
赵墨这副将所有错误归结截教的态度,让元始心中再无一丝疑虑。
他虽心中不喜黄龙,但到底那是自己的弟子,赵玄不仅尽心尽力帮助黄龙,还特意约束截教弟子,这等贴心之人,甚至快赶上自家弟子门人了,如何让他不满意?
但赵玄越是如此说,元始圣人对燃灯的不满就更重了。
“事情我已经知晓,所以你的确是擅自插手了截教内部事务?”元始圣人收起玉简,对燃灯道人不咸不淡地道。
燃灯道人连忙道:“弟子也是不知内情……”
“便是那些孽障果真没有被逐出截教又如何?关你何事?我记得你去的时候,还特意嘱咐过,少说少做,不说不做。”元始圣人见燃灯道人竟然还不知错处,眉头皱了皱。
燃灯心中一凉,他知道这次是真栽了,这分明就是赵玄算计好的,洪荒之中那些流言说不定就是赵玄故意传出来的。但此时他已经不敢分辩了,不然反而会弄巧成拙,毕竟的确是自己先露出了破绽。
<tt_keyword_ad data-title="游戏" data-tag="精品推荐" data-type="1" data-value="1913"></tt_keyword_ad>“师尊,此次是燃灯莽撞了。”
元始圣人点点头,“你且下去吧,这阐教副教主之位,便让广成子先代理一段时间吧,你也好生休息一番,这些年倒是辛苦你了。”
燃灯道人闻言心中苦涩,“多谢师尊体谅。弟子这段时间确实疲惫不堪,都没有时间好好梳理自身大道了。”
此时需要果断,若是恋栈不去,反而会让圣人心中生厌。还不如干脆一些,姿态可怜一些。
果然,元始圣人看到燃灯道人那落寞的身影,心中又颇为不忍,毕竟这么多年来,燃灯接手副教主之位,一直兢兢业业,做得不错。
“你莫要多想,先休息一段时间,这副教主之位还得交给你,广成子虽然不错,但到底太过年轻,交给你我才放心。”元始圣人宽慰道。
燃灯道人这才在心中松了口气,总算留下了些希望,只要有这句话,以后就还有机会。
不过,他还是郁闷而愤怒,去了一趟东海,便被算计得丢掉了副教主之位,还好没多待,再待下去怕不是要将人也交代在那里?
这一切的确都是赵墨算计好了的,便是那枚玉简飞书到的时机,都是掐算好燃灯的脚程这才送来。
不能太早,不能太晚。
而且那些流言放出去了,若是不能向圣人解释一番,那就不是明着算计阐教了,那样元始圣人会不高兴的。
所幸他以前在元始师伯面前经营的形象也起了作用,一个态度恭谨,做事稳妥可靠,待人真诚,从来不主张三教内斗的,竭尽全力试图化解两位圣人嫌隙的弟子,怎么会如此算计阐教呢?
所以元始圣人将此事归咎于燃灯行事错漏惹下的麻烦。
至少目前为止,赵玄在元始圣人心中还是一个敦厚纯良的好弟子。
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赵墨这次清理弟子的力度太大了,当元始圣人听到赵墨一次清退将近四千弟子的时候,也是心中震撼,若说赵墨做到这种程度就是为了算计燃灯一把,他不信。
这也能看得出赵墨对于维系两教关系的决心之大。如此让元始圣人对赵墨反而更加满意了。
燃灯道人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面对昆仑山上来来往往的弟子,强笑着回应着众人的行礼。
一直等回到自家洞府,他这才彻底办法开来,最喜爱的玉盏被其摔碎了七八只。心中对赵玄恨到了极点。此仇不能不报,但他一时间还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同时,他心中对赵玄的忌惮也达到了极点,需要更加小心谨慎。
“赵玄……呵呵……好……”燃灯道人强行压下心中怒火,冷笑一阵,他不信那小子就没有半点破绽,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
……
孰不知远在东海的赵墨此时也在慢慢复盘这次针对燃灯的谋算。
“也不知这次能有多大效果。”赵墨摩挲着下巴,“以他在元始师伯心中的位份,一次两次恐怕动摇不了他在截教中的地位啊!”
他还不知道燃灯因为此事丢掉了副教主之位,至少暂时是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