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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力量多少？”罗夏擦了擦汗，问了一声。
“你是说那种人类对力量的测定吗？很久以前我测过，记得是200多吧。”潘尼尔想了想。
“果然……”罗夏感觉自己磕药也没办法达到200力量。
“所以你还是给我开点止痛片吧。”潘尼尔压根不指望罗夏能拔出来。
“等等……我给你配药，让你的力量提升，你自己拔！”罗夏可不想就这么放弃这把神器。
“哦，你试试吧，事先说好了，普通药剂对我的半神体质可没有作用。”潘尼尔瓮声瓮气的说着。
“当然。”罗夏立刻转身配药，正好打扫女巫小屋整理出来不少珍贵的材料，都是龙血级别的，综合起来光是药材都已经价值十多万金币。
尽可能的把制药时间压缩在一个小时之内，即便无效也能回溯时间，挽回损失。
四十分钟之后，一杯嫣红的龙血药剂出锅，滚烫的甚至没有冷却，就给潘尼尔灌下。
“好像有点作用……！”潘尼尔浑身皮肤发红，肌肉都变得滚烫，力量增长起来了。
“快试试！”罗夏看着怀表催促着。
潘尼尔扎稳马步，双手握紧斧柄，咬紧牙关，一声怒吼！
“吼啊啊啊啊啊！”
龙啸一般的咆哮声，甚至让整个屋子都剧烈颤抖了起来，全部玻璃制品震出裂痕，罗夏捂着耳朵，哪怕鲜血顺着指缝流出，还是死死的盯着颤抖的斧身，期盼着能被拔下来。
然而，哪怕潘尼尔用尽了全力，眼角都快裂开了，还是没能把斧子拔下来，反而痛的满地打滚。
罗夏无奈重置时间，这已经是身边材料能做成的最好的药剂，如果这种增幅都拔不出斧子的话，也许就需要战神亲自来拔了。
但是眼看着神器就在眼前，罗夏怎么甘心就这么放他走？
要不试试把他脑袋砍了？
算了，就看潘尼尔刚刚这把子力气，我怕他把我给捏了。
“万能的姨妈，你有办法吗？”罗夏不得不场外求助。
【他要止痛药你就给止痛药呗，贪什么心。】薇薇安没好气道。
“废话，斧子你用不着，当然不贪心，这要是梅林法杖你能这么放过？”罗夏回怼。
【那铁定不行，把我脑子挤出来榨汁都要想办法黑下来。】薇薇安也不掩饰。
“所以……有办法吗？”
【么得，你要不问问你体内神奇的第二人格。】
“我tm体内哪有第二人格？”罗夏一愣。
【就是你封印起来的那段记忆。】薇薇安话毕不再说话。
罗夏愣了许久，他知道自己封印了一段极为可怕的记忆，那是被阿蒙折磨了一千多次的凌迟酷刑，甚至扭曲了自己的性格，怎么就成了自己的第二人格。
放这段记忆出来有用？
“你到底能不能配止痛药？”潘尼尔看见罗夏在那发呆，有些不耐烦了。
罗夏也还终究抵不过利维坦神斧的诱惑，选择将记忆封印打开尝试一下。
念出当时设定的口令：【这是一段令我痛苦不堪的回忆，当启用时必将受到千万次凌迟之苦，我亦愿意相信自己的决定。】
口令结束，那如同冰冷如同刀锋雨林一般的记忆，瞬间刺进罗夏的脑海，刺激着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让他颤抖的跪在地上，抱头低嚎。
潘尼尔终于看不下去，骂骂咧咧的起身转身离开：“疯子……什么垃圾医生，你要是敢把我的事情说出去，我一定活劈了你！”
【我是被一个沉重的惊醒，睁蒙的睡眼，烟雾弥漫，往四周观看发觉，我已来到了地狱之谷的边缘。】
潘尼尔再回头之时，那个戴着鸟嘴面具的医生笔直的挺立在桌边，浑身散发的气质去之前判若两人。
“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恐惧的芬芳……让我品味一下，这味道闻起来像是强壮的小象面对淹死同伴的河流望而却步，多么深沉的恐惧，这种胆小鬼不多见了……”
罗夏闭着眼睛，优雅的深呼吸着。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捏死你！”潘尼尔愤怒的冲撞过来，一把掐住了罗夏的身子。
罗夏却继续说着：“战神奎托斯因为你的怯懦和吹嘘，而惩罚你每日遭受极寒入脑之刑。”
“闭嘴！！！”潘尼尔用力挤压着罗夏的身体。
哪怕鲜血顺着鸟嘴面具流淌下来，罗夏还在平静的说着：“你作为信仰奥丁的子民，你应该成为最勇敢的战士，你为何如此怯懦，是因为被斩首在你眼前的父亲，还是为了保护你，被利剑穿心的母亲？”
“闭嘴！给我闭嘴！”潘尼尔嘶吼着，几乎要把罗夏的骨头捏碎。
“瓦尔基莉们和她们的马驾驭着极光，她们闪光的长矛如闪电，这些女武神是奉了奥丁的命令，到世间战场上挑选勇敢的战死者，带到英灵殿中享乐。”罗夏开始唱诗。
“潘尼尔，你的父母都在英灵殿中的等着你，为什么你还在人间踌躇，你血管中流淌的奥丁神血被什么冰封了，你傲人的力量为什么没有用在战斗，而是在酒桌上的吹嘘？你为什么让你的父母为你感到羞耻。”
“我……”潘尼尔松开了罗夏的身体，双手抱着头痛苦流泪：“我……我无法面临战场……我畏惧战争……”
“登上英灵殿，奎托斯的惩罚才会终结，让众神看到你的勇气！让你的父母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骄傲，奥丁的子民，潘尼尔！”罗夏的声音如同魔鬼的诱惑。
“战争……我需要一场战争！”潘尼尔握紧拳头。
“不，古维京还有一种称之为血鹰的仪式。”
“我会在你背上割出一只没有翅膀的鹰的轮廓。再用利刃割开你的皮肉，露出你的肋骨。然后把肋骨折断，最后把伱的肺叶扯出，就像一只登空的巨鹰。”
“传闻如果在仪式过程中保持绝对的安静，即使没有死在战场，也能进入英灵殿，与诸神一同畅饮仙酒。”
罗夏眯着眼睛，笑容神秘。
“为了登封英灵殿……我愿接受！”潘尼尔咬紧牙齿。
“那么……仪式开始。”罗夏手中亮起来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