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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佣人和谭云溪都看得眼睛里冒光，谭云溪察觉到两人之间那莫名暧昧纠缠的气氛，终于相信霍涔没有欺负纪明月。
再看姜宁，白着脸，维持着僵硬的笑，一口一口味同嚼蜡地吃着饭。
饭没吃完就借口有急事，先告辞了。
她走得时候，想当然地认为霍涔会跟着她一起走，会亲自送她回去，毕竟之前霍涔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在她说出告辞的话，然后看向霍涔的时候，后者叫来司机，叮嘱道：“把姜小姐送回去。”
姜宁脸色更白，但她好歹是见过不少大世面的，表面上什么情绪也没有表现出来，客客气气地和谭云溪道了别。
佣人端来饭后水果，纪明月刚才被霍涔喂得有点撑，现在正好吃点睡过解解腻。
正自顾自埋头吃东西，就听谭云溪和霍涔谈及霍清欢的婚事。
谭云溪道：“卫诚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清欢自己也喜欢，他家父母跟我关系不错，不用担心清欢过去了受委屈。”
霍涔不咸不淡道：“只要她自己想清楚了，能承担一切后果，我没有意见。”
正说着，霍清欢便回来了。
她进门便踢掉鞋子，满脸疲倦地撸了把头发，抬眸便看见客厅里同时看过来的三人。
她一身酒气，走过去的时候还有些脚步虚浮。
谭云溪叹了口气，没好气道：“你怎么又去喝酒了？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女孩子家家的，老是喝到半夜，出了事可怎么办？”
她嘴上唠叨着，已经让佣人给霍清欢去端醒酒汤。
霍清欢喝得并不多，她身上酒气重，是因为刚才喝酒的时候不小心洒在身上了。
她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说：“现在才八点不到，我是去参加朋友聚会，没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
而后一屁股坐在纪明月身边，下巴搭在纪明月肩头，张开嘴：“啊——”
纪明月塞了一块西瓜给她。
像是投喂一只小动物。
纪明月喂得起劲，霍清欢也吃得开心。
霍涔看了一会儿，视线落在纪明月扬起的嘴角上。
难得这女人没有挂着那虚伪的笑，看起来似乎是真心喜欢霍清欢。
霍涔又看向霍清欢，这短短几天，她人已经瘦了一大圈，此时倚在纪明月肩头，吃得满足的模样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
霍涔道：“你确定要嫁给卫诚？”
提及婚事，霍清欢的情绪便冷淡了不少，“确定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反正么，就当是商业联姻呗。”
豪门之间商业联姻再正常不过，只不过以霍家的地位，霍清欢完全不需要联姻，她可以找个自己喜欢的结婚。
可惜，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让她去喜欢别人，她也做不到。
还不如就找个合适的人结个婚，反正，不过是一纸婚约的事，她和卫诚也说好了，婚后各不相干，若是将来有什么变故，大家也好聚好散。
霍涔问：“你对卫诚足够了解么？”
他定定地凝视着霍清欢，后者迎上他的眼神，便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