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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我什么？”钟书言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根本不认识冯律师啊。”谢涵有些奇怪，难道是钟书言认错人了？
“啊，我好像是看错人了，要不去把高经理叫回来？”
谢涵听他语气不对，抬头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眼睛。
他居然在开玩笑！
“就当是好人有好报吧。”
钟书言收起了玩笑的语气，又接着说道：“女孩子在职场，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话一出口，钟书言自己都有些意外，在关于她的事情上，他好像总会多嘴一句。
谢涵也有些意外，不过她把这归因于他的热心。他真的很尊重女性，不管是那天在千通，还是今天在衡硕。
她点点头，又接着说：“那我就先走了？”
“好。”钟书言顿了一下，他想起了那个圆圆的马尾。
“不是律师的话，来律所其实不一定要穿西装的。”
整个下午，谢涵都在想钟书言的话。一直到挤上晚高峰的地铁，她还是没想明白他的意思。
我穿西装显得很奇怪吗，还是说这件颜色太亮了？
浅卡其，好像是有一点亮。而且这个外套有垫肩，稍微抬一下手臂就会鼓起来，估计被他看到了。
一定很奇怪吧，不然谁会对刚认识的人说那样的话。
谢涵有些懊恼，她好像弄巧成拙了。
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应该是律师助理们发了文件。今天临走的时候她和方苗加上了微信，之后就被她拉进了这个项目的律师助理群，这样她的数据收集就可以线上进行。
什么啊，原来不用在律所实地搜集，她都做好长期跑衡硕的准备了。
谢涵看着群里各个助理整理好的文件，本来该庆幸工作量减少，但她就是有点失落。
事情和她预想的不一样，她似乎不能借着项目的机会多和钟书言见几面。
早上八点半，城市刚刚苏醒，社畜即将开始工作的一天。
“钟律好。”“钟律早上好！”……
钟书言拎着电脑包走进事务所，一一回应后环顾四周。众人如芒在背，心里纷纷为今天晚到的同事点了蜡。
但钟书言最终并没有说什么，上楼进了办公室。
他见完今天的第一个委托人已经十一点了，送委托人下楼的时候又扫视了一圈，还是没看到那个身影。
“方苗。”
“钟律，有什么事吗？”
“tg那个实习生今天没来吗？”
方苗有些诧异，钟律很少过问案件之外的事，但她还是如实回复：“您是说谢涵吗？她的工作线上就可以进行，所以就没有要求她来律所。”
钟书言眉头微皱，说：“要多了解业务背景，才能做出好的产品。和tg那边联系一下，每周让她过来两次。”
方苗愣了，她现在怀疑钟律被魂穿了，说好只是挂名的呢！
见她长时间没有回答，钟书言提高了声音：“方苗？”
方苗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应道：“好的钟律，我马上去做！”
钟书言点点头，转身回了办公室。
于是，谢涵在午饭开始前收到了李楠的消息。
推荐组组长-李楠：小谢，衡硕那边要求你每周去两次，实地熟悉业务背景。
谢涵的第一反应是：这不是正中下怀吗！
她的第二反应是：这个提要求的人有点龟毛，要是她没有私心，绝对会在心里翻来覆去把他吐槽一百遍。
钟书言翻着卷宗，突然打了个喷嚏。
或许是看谢涵一直没有回复，李楠又发来消息。
推荐组组长-李楠：这个要求是有点麻烦，这样吧，你去一次就在那边待上一天，我让财务给你记午饭补贴。
双喜临门！谢涵噼里啪啦打字：“好的楠姐，不麻烦，应该的。”
第二天，谢涵换上自认为最正式的一件卫衣直奔衡硕。
接待她的依旧是方苗，但这次她脸上不再是职业化的礼貌微笑，而是一种很复杂的表情。
和赵诗萱通宵吃瓜的表情很像，但是好像又多了点疑惑。
谢涵没有多想，跟着方苗到了一个类似休息室的地方。
“抱歉谢女士，衡硕目前没有多余的空间，只能让您在这里办公了。”
谢涵倒是不怎么介意，对她来说只要有电源、有wifi，在哪里都可以工作。
她其实不太喜欢那种传统的工位，没什么隐私可言。有人从旁边一过，电脑上有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谢涵回答道：“没关系的，这里很好。”
方苗说：“那我就先走了，您有什么问题可以微信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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