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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涵在早高峰的地铁上看到了微博的推送，高鹏飞的事tg终于有了回应。
“无限期停职”，看起来严重但其实不痛不痒。听说郭怡的父亲已经起诉了，最终还是要看法律审判的结果。
到站了，谢涵把手机揣回兜里，刷卡进了公司。tg这次的态度确实令人失望，但没办法，她还要在这里工作下去，起码在实习期间她不能一走了之。
谢澍也不让人省心，谢涵这几天劝了他很久，他还是坚持罗锋是被冤枉的。他根本不明白在这件事情上，罗锋是否清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有错在先。
但谢涵其实心有疑虑，她觉得校方应该也不是无辜的，那个体育老师绝对做了什么手脚。这一切实在太巧了，且不说谢澍的微博并没有多少流量，校方的反应速度也太快了。
第一天事发，第二天通知，第三天处分就下来了。这肯定不正常。
可是她不能在谢澍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想法，这无异于火上浇油。
“呼，终于跑通了！”
谢涵暂时从无尽的bug中解脱出来，已经十二点了。旁边的座位上都是空的，她刚刚和同事说过不用等她吃饭，现在一个人向公司食堂走去。
电梯口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外面的景色一览无余。层层叠叠的云铺满天际，阳光从间隙射出，梧桐树叶绿油油的，落下斑驳的影子。
谢涵心念一动，拍了张照给钟书言发过去。
「今天的云真好看！[图片]」
谢涵直到吃完午饭钟书言都没有回复，食堂的咖喱鸡都不香了。
“怎么还不回我啊，难道在忙？但是午饭的时候总会看手机的吧。”
她心里叹了一口气：“算了，先睡觉吧。”
大约是心里揣着事情，谢涵酝酿了很久也没睡着，只能认命的起来泡咖啡。
tg的茶水间和电梯离得很近，谢涵端着刚泡好的拿铁从茶水间走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电梯门开了。
钟书言穿着毛呢大衣，里面是一身挺拔的黑西装。他左手拎着电脑包，正大步向电梯外走去。目光投向茶水间的方向，他动作一顿，脚下的步子改了方向，向这边走来。
谢涵眼睛微微睁大，她真的没想到钟书言会出现在这里。
钟书言在谢涵面前站定，歪了歪头：“我来看看今天的云。”
大部分人还在午休，电梯旁边的落地窗前只有两个身影。一高一矮，男人斜靠在窗前的栏杆上，女人双手捧着马克杯抬头看着他。
云影和梧桐叶的光斑在他们身上流转颤动，这天是冬季难得的好天气。
“你为什么会来tg啊？”
谢涵才不相信他只是为了看云。
钟书言把目光从云层上移开，扭头看她：“你猜一猜我是来干什么的？”
笔挺的正装，带着电脑，今天又是工作日，应该不是为了私事。结合tg最近的大事，谢涵得出了一个自己都没想到的结论。
“你接了郭怡的案子？”
钟书言点点头：“不是跟你说了，衡硕会提供法律援助。”
谢涵原本以为他指的帮助是派衡硕的一个小律师来，没想到他会亲自上阵。
“所以你是来调查情况的？”
钟书言神色严肃了起来：“嗯，三周以后开庭，时间很紧。”
谢涵有些惊讶：“这么快？”
“现在舆论都在关注这件事，法院那边的压力也很大。而且，”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郭怡的情况不是很好，急需医药费。她父母那边积蓄也快花完了，这件案子必须尽快审结拿到赔偿。”
谢涵有些喘不过气，她不擅长处理这么沉重的话题。她很害怕面对他人的苦难，会有种无能为力的窒息感。
她只能轻声催促：“那你快去吧。”
钟书言笑了一声：“现在大部分人都在午休，我是特意来早了点。”
谢涵发现钟书言的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她似乎懂了他的意思。
“我特意来早了点，来见你。”
沉重的话题被打破了，谢涵又感受到了周围的空气。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层啊？”
产品部在楼上，和这里隔了四层，她似乎也没有和他提过自己工作的具体地点。
“你发我的照片，有拍到楼层号。”
谢涵抬了抬下巴，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看时间差不多了，钟书言指了指电梯：“那我先上去了。”
谢涵也要回去工作了，她点点头，向电梯走去：“等你上了电梯我再走吧。”
电梯回到了一层，上来还要一段时间。
“我应该会在tg待一个下午。”
谢涵扭头看向钟书言，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
“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
谢涵有点为难：“我今天约了谢澍，就是我堂弟。”
吃晚饭哎！这是多好的机会啊！
她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要不你也一起？主要想聊聊谢澍那个案子，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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