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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瑜归拉煤去了。他拉煤都是去借汽车，确实不需要程榛帮忙。
他先把煤本儿上的煤拉回来，算上去年剩的，煤够了。主要是程榛这边张静宁不住了，煤炉子几乎不需要烧了。
岑瑜归又趁下雪前拉了一大车木柴来。这就完全够了。
之后胡同里的人又找来了，套近乎。这个说：“岑哥，今年还有煤吗？”那个说：“年年煤不够啊。”
连年纪比他大的都叫哥了。
程榛不想让他去，主要是他今年只剩自己，没有同伴了。岑瑜归说：“还是要去，咱们还是得团结胡同里的群众。”
程榛哼，说：“他们还不是说我闲话。”
岑归瑜摸摸她的头，说：“这个主要怪我，我忍不住想见你。你想想别人，哪能像咱们一样天天在一起。”
程榛莫名就想起了小寡妇。
岑瑜归见她担心，说：“我下次从隔壁跳过来。”“那还是算了吧，你再摔了？”岑瑜归轻笑，“小看我啊，我的身手不错，放心吧。”
第二天，他就带着程榛做的吃的，找了人一起去拉煤了。
经过去年，程榛也不那么担心了，主要是还没下雪，行车是安全的。
她趁着岑瑜归不在家，拿了一个空间里的老母鸡，都是杀好的，看张静宁去了。
张静宁看着她拎过来的鸡，说：“我这孩子还没生，鸡吃了一大堆了。”
程榛说：“我又养了十只，放心吃，绝对让你们家孩子供上营养。”张静宁拉她坐下，说：“谢谢你。”
程榛问：“进了十一月，该请假了吧。”“嗯，我跟我们科长说了一下，不过她不建议我现在休息，她说生完孩子直接请六个月假最好，也能养回来。”
程榛也不知道怎么歇，但马上要下雪了，一旦下雪，张静宁走路就太不安全了。
她说：“先不要管明年的事儿，这就快下雪了，你怀着孩子，还是安全第一。”
张静宁也在思考。
程榛回去后，也在思考，高考什么时候有信号了。她想买个小收音机，注意着。
可是手里没票，上次陶秉武又说半年以后再去。那就得年前了。
晚上，岑瑜归回来了，两大车煤，胡同里分了。他回来洗洗脸，程榛给他热饭。
他回来都天黑了，卸完煤，结完账，都九点了。所以他吃完饭就走了。
他走以后，程榛在空间里翻书，什么时候有最早的高考信号的。她翻来翻去，七五年五月。明年。
原来这么早？
张静宁应该是明年二到三月生。到五月，假期还没休完。
十一月初，程榛发现单位来了新人。宋世安，二十七八来岁。看起来文质彬彬，看起很清癯，有种文人的儒雅气质。
这种气质，套个长衫就是民国文人了吧。
长的不错，气质温和，逢人先笑。与人谈话语言和缓，目光专注，总是让男人心平气和，让女生脸红心跳。
很快，他就传出了偌大的名声。不但公安局的女员工盯着他，连外单位的大姑娘都组队堵门来了，就为了上下班的时候看他一眼。
连小警花都跟程榛说：“他也太温柔了吧，我撞到他，他还反过来扶我。”然后就发花痴。
让程榛想起了掷果盈车的的潘安，被看杀的卫玠。
原来真有这么夸张的事情啊。
可是程榛亲眼看过之后，觉得也就去那样啊，除了一股文人气质，也没有好看到让人来堵门吧。
程榛下班后跟岑瑜归说：“我觉得他也不算特别好看啊，他怎么传出来的这么大名声？”
岑瑜归说：“你管他干嘛，咱们过咱们的。”“嗯。”程榛又看书去了。
看着看着，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订的箱子，过期了吧？找谁帮她呢，郑峰刚结婚，新婚燕尔，就不要去打搅了。
程很就只呢能跟岑瑜归坦白。
她走出卧室，跟岑瑜归说：“我在木材厂定了了两个箱子，都过日子了。你能帮我一起去搬吗？”
岑瑜归问：“什么箱子？”程榛有点扭捏，不想告诉他。她说：“你去了就知道了。”难道告诉他自己在给自己准备嫁妆？
虽然他看见也能猜出来，但程榛就是不想说。
岑瑜归说：“那就走吧。”程榛问：“不用借车吗？”“不用，木材厂有。”可那样不得再跑一趟还车？
她跟岑瑜归王木材厂去，到了家具车间，程榛拿着条子去领家具，岑瑜归也拿出来一张，说：“车推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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