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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光线昏暗,但还是能看出所有人脸色非常难看。
“你,你怎么不早说!”女人声音尖锐起来,那样子似乎如果不是畏惧叶柠身上可能带着病毒,就要冲上来把她暴打一顿。
“县城不能去吗?”叶柠问道。
女人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狠狠瞪她一眼,想起什么似的双手捂住口鼻,转身朝着他们的车走去:“走走走,赶紧回去,真晦气。”
“刚才我俩最近的距离也就三四米吧,如果我真感染上病毒,而病毒又是是空气传播,能死这么多人的病毒的传播性,你认为自己跑得掉?”叶柠虽然理解,但还是有点不爽这些人把自己当作病原体一样。
女人回头瞪她。
“我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上次我去县城虽然情况不好,可街上还能看到人,可这次去就成了一座空城。沿途的村庄也没了灯光,人都死了?我不信。”
“咳,”男人又后退几步假装咳嗽一声,看着她说道,“有传染病出现你知道吧?”
叶柠点头。
“雷子,你是本地人,更清楚情况,你来说。”男人对着小伙子说道。
雷子已经退到距离叶柠十几米的地方,听着男人叫他有些不情愿停下脚步,看了叶柠一眼,目光赶紧移开,似乎多看她一眼都会被染上病。
“刚才你们不都提到了,我们这旱了好几个月了,城里都在停水。原本上面还每天运水,可传染病来了,大家莫名其妙就传染上,医院治不了,运水的人也就不来了。感染疾病的人只能等死,没水的人也只能等死。于是,好多人都离开……”
“去哪儿?”
“离开这儿,哪儿都有,去外面的道路都堵住了,大家都翻山出去,走到哪儿是哪儿,总比在这等死强。”
叶柠举起手:“两个问题。第一,出去的路只是汽车过不去吧,人也不能走吗?”
“没人敢走,到处都是死人。以前还有人特意埋伏在路附近抢劫的,现在抢劫的也都死了,没人再敢靠近。”雷子老实说道。
“第二个问题,你们为什么不离开?你们有水源?”
女人听到叶柠这话立刻瞪了过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该死,你要真传染了我们,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叶柠快速上前几步,其他人“哗啦”一下四向散开。
“要不你现在就动手,你看会不会被传染。”叶柠竖眉,“或者你们现在离开。你们是从那边过来的,能看到天池上的火,这个范围不大,我想不需要多久就能找到你们的住处。你们猜,是我使坏容易,还是你们防范容易。”
叶柠看着女人要开口紧接着说:“我就打听点情况,没别的意思。你也不用冒火,是你们自己过来的。”
“陈姐。”男人叫住女人,看着叶柠若有所思,“你很自信你不会被传染上?”
“要传染疾病总要有传染源吧,可现在县城里人都没有。”
“你进去没闻到腐尸的味道?”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问道。
“有。”
“死的人太多,先死的还能火化或者埋进地里,可后来越死越多尸体根本来不及处理,还健康的人也没人敢靠近。你看着大路上还算干净,可那些围墙里面你进去看过吗。”眼镜说道,“你知道这病有多厉害吗。你说你一直在山上,那你最近看到过山上有动物吗。不止是动物,在县城,你看到过苍蝇蚊虫吗。”
“我没听说过一个疾病能同时传染人、动物还有昆虫的。”叶柠回忆,确实没在县城见到苍蝇,按理说如果真的很多腐肉,应该有大量苍蝇才对。
“苍蝇和人的基因相似度是39。”眼镜男说道。
其实是不是感染的一种病毒,他们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这么热的天,但乡镇里各种蚊虫确实不见了。
叶柠沉默几秒,眉头高高皱起:“你们说这里很乱,所以你们要这么多人一起出来行动,可除了你们,我们没看到有其他人。”
“有人在这里流动抢劫。”男人说。
“可县城里不是还有很多物资剩下?”
“他们不敢靠近城市,怕染病。”陈姐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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