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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程女士端着茶水出来了，细心地俯身给姜杰倒好了茶。
姜杰转头避开，觉得这个世间，总有些东西，是无法直视的。
“你和慕寒的关系很好吗？”程女士倒好茶之后，端正的半坐在椅子上，仪态极其优雅。
姜杰想了想，慕寒大多数时候恨不得把他吃了，于是总结说道：“应该到了不分彼此的程度。”
程女士笑着点头，“慕寒小性子很多，你是男生，要多让着她。”
姜杰隐隐觉得这位或许误解了什么，但程女士是有大道理的人，他也不争论……把话题不动声色的引开，“我一向很钦佩杨大哥，进入镇魔司，保卫南城人民的安全，舍己为人，无私奉献……”
姜杰一顿猛夸。
程女士听着，脸上没有多大的反应，最后幽幽一叹，“我倒是希望他不那么舍己为人、无私奉献……”
“这些年，早出晚归的，孩子的面都见不着几次。而且身上一堆的伤，每次出任务，我都担心他出事。”
姜杰问道：“那你怎么不劝劝他退下来呢？杨大哥辛苦了这么多年，也该休息休息了，享受一下平淡温馨的生活。”
姜杰这番话的意思大概是：太太，你也不想你的老公遭遇危险吧？
“劝？如果能劝得动的话，他早都离开镇魔司了。每次劝他，他都说，他走了，负责的那个片区怎么办？劝不动的。”
两人又交谈了半晌，姜杰离开之时，从包里取出一个身披红色斗篷的大圣模样的手办送给杨乐乐。
“乐乐，这是大圣，天上地下，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你看他威不威风？”
乐乐拿着手办爱不释手，“这才是男人的玩具嘛！那种娃娃什么的，最逊了啦！”
姜杰差点再次捂脸。
“帅哥哥，以后经常来找乐乐玩啊……”乐乐极为不舍。
“嗯，好。”
姜杰走出小区之后，转头看向身后那阳台上挂满衣服，充满生活气息的屋子，心中感觉极其复杂。
“如果……你不是魔教奸细……这该多好。”姜杰低声自语。
他无法想象，如果杨洋被自己斩杀之后，这个温婉端庄的少妇、这个可爱活泼的杨乐乐，会是如何的伤心欲绝。
毫无疑问，杨洋真的是一个合格的父亲。甚至，如果不是魔教奸细的话，他是一个极其合格的南城守护者。
姜杰真的不愿意杀杨洋。
但……魔教之人的疯狂和极端，他是无比清楚的。
杨洋现在看似正常，到了达成目的暴露的那一天，极有可能造成可怕杀戮。这其中，或许就有姜杰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
他也无法承受这个后果。
“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姜杰不解。
他很讨厌现在的这种心情。
“妈的！真的是有病！”他心里骂骂咧咧，离开此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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