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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部，汪副部，我琢磨的就是这些了。要说跟万洪生的死有联系吧，可能也有点。要说没必然联系，也能说得过去。”
苗正义是在散会后找到汪长武的。
这种事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说，只能私下里将这段时间整理出来的思路汇报给领导。
至于究竟有没有关系，究竟万洪生怎么死的，苗正义根本就不关心。万洪生这种级别的领导干部，轮不到自己操心。
“沈部，你怎么看？”
沈卫国叼着烟，将资料翻的哗哗作响反复看了好几遍，一双锐利的眼睛精光四射。
“肯定有联系，爆头跟爆心脏的区别就在于，爆心脏更隐蔽，爆心脏很容易被人误解为急性心梗。”
“沈部，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立案调查么？”
听到苗正义的话，沈卫国和汪长武相视一笑。
苗正义问出这句话，也发现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
在这两个老狐狸面前自己道行尚浅，一个不注意就容易露出马脚。
“正义啊，我知道你姑娘的事。这样吧，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沈卫国递给苗正义一支烟缓缓说道：“你按照你的思路调查，部里和地方上的资源随便你用。你自己目标小，不容易被发现。部里要是大张旗鼓下到地方，不仅容易打草惊蛇，地方上的同志思想负担肯定也重。”
沈卫国说的是实情，这些手握侦缉的京官儿下到地方，哪个领导不胆战心惊的。
苗正义吸了一口烟，没有任何犹豫点点头道：“明白。领导，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说。”
苗正义的脸上闪过一丝坚毅，他正视着两位领导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我死了，请给我追加烈士。这样的话有一天我女儿醒来，她知道她的爸爸是因公牺牲的。”
苗探长本来就是要调查这件事，现在背后多了助力和资源，也算是锦上添花的事。
两位部长也知道苗正义的心里压根就没把万洪生的死当回事，现在主动提出给苗正义各种资源和助力，就是要给他套上一个紧箍咒。
双方利益一致，苗正义的调查方向只要对，沈卫国和汪长武相信以苗正义的能力，一定会查出点眉目的。
“注意安全。”
沈卫国拍了拍苗探长的肩膀道：“这种秘密调查又不是非要能查出来什么，你别有压力。调查的前提是，保证自己的安全。不逞强，不越界，这是我对你这次行动的要求。”
“老汪，我去趟海里，这件事得听听海里的意见。孙部长那边估计现在也是焦头烂额了。互助总会这几次搞出来的事情，真要是上头有人发话调查，民正部也好不了。”
汪长武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沈部，要不要考虑跟国政院沟通一下。”
“你是说让579局和白河山局介入？”
汪长武点点头，脸色有些凝重道：“沈部，这些事串联起来实在是太诡异了。刚才大苗在这我没说，你还记得12月底的时候，燕旌大学未名湖和北湖忽然整个湖面融化的事吗？”
汪长武这么一说，沈卫国也忽然醒悟。
“这件事之后，一直搞光学研究的黄启政校长开始频繁活跃在一些非学术领域。”
汪长武掰着粗壮的手指：“法学院学生老师联名那次，然后民正部忽然开了口发了一张慈善牌照。这边慈善中心刚成立，顾同芳就上任了。他可是跟黄启政关系莫逆的。”
“然后宝泞捐款和咏定捐款，咏定那头就出事了。”沈卫国接着汪长武的话说道。
汪长武点点头：“苗探长肯定也掌握了这些东西，只不过他没跟咱们全说。这小子当年在警校毕业的时候刑侦成绩第一，天生就是破案侦查的好料。他也知道我手里肯定也掌握了一些资料，只不过咱们不能出面，这种事他自己调查最好。这小子啊，就等着咱们就坡下驴呢。”
沈卫国因为要主抓全面工作，所以这些资料和调查方向肯定是没有刑侦方面的多。
现在经过汪长武抽丝剥茧的分析，也立刻明白了要想弄清楚其中的事情，关键人物还是黄启政。
但是如果要想弄清楚万洪生真正的死因，恐怕就真得像汪长武说的那样，请调查超自然现象的579局出马。
“算了吧，579局那头还有军机处跟着呢。”
沈卫国摇摇头：“真要是调查出什么，更麻烦！咱们还是先让苗正义查吧，抓住黄启政的小辫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两个老狐狸又商量了一下其它细节，然后才各自忙各自手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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