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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嗅觉改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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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一阵诡异红光将阮安颜紧紧包裹其中,浓稠得像灯光照不穿的大雾天,忽而,这浓雾缓慢运动起来,仔细看能看出是围绕木板床上那个瘦弱女孩运转。

阮安颜感觉一阵闷热把她彻头彻尾包围,好像展开了一张茧。她睡得不安宁极了,不过现在是夏天,也没想太多,以为这不过就是正常。

直到温度越来越高,她犹如置身烤炉,唰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一阵血雾包围,慌乱一瞬她镇定下来,赶紧召唤小黄,但无论她怎么叫,小黄没有任何动静。

阮安颜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再看那些血雾,只是紧紧包绕她,没有任何伤害,她才松口气,忽然想到,这红色的雾,会不会和母亲今天给她的血玉有关?

她扒开衣领,那块血玉若隐若现浮现红光,气息诡异,却不是邪气,阮安颜在看见一条龙在玉中咆哮遨游!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母亲一个农家女人怎么会有这等神物!

没等她惊讶,那条龙越变越大,一双赤红双眼仿佛活过来,和她对上,龙头左冲右撞,阮安颜感觉它要破玉而出!

刹那间,血光大盛,赤色巨龙竟然从玉中破出,庞大身躯仿佛要挤破这间茅草屋,阮安颜情不自禁往后挪动身子,直到贴到墙壁退无可退。

赤红龙目紧紧跟随她,片刻后,那条巨龙直冲她面门而来,阮安颜瞳孔收缩到极致,目眦欲裂,比一辆卡车还大的巨龙完全钻入她眼中。

许久,室内才恢复平静,一行鲜血从她眼中流出,恐怖至极,阮安颜头低垂,面无表情,嘴唇苍白不已,隐隐能看见嘴唇咬破的血迹。

她再抬头,右眼只剩下一个血洞,看不见东西,眼前一片漆黑。

阮安颜十分平静,她总觉得这条龙不会这般伤害它,就算右眼看不见,她还有左眼,抬起袖子擦掉脸上血迹,她起身翻找出一件旧衣服,撕成布条缠在眼睛上。

等她再躺下时,她还没回过神,刚刚所见仿佛一场梦般虚幻。

第二天天亮,阮安颜按照生物钟醒来,摸了摸眼睛,那条布条还在,再解开,眼前还是一片漆黑,昨晚发生的事情是真的。

“小黄,在不在?”

阮安颜尝试再次召唤系统,这次系统终于有了反应,飞到她面前,“宿主,小黄在!”

小黄看到她眼睛一愣,“主人?!你怎么了!”

阮安颜和它说了昨晚的事情,小黄触手须须托着下巴,“等我来帮您检测一下。”

它打开扫描仪,刚想动手,界面一片血红,还发出警告声,禁止它触碰更高权限,小黄只得出来。

“主人,您的眼睛好像是更高于我们的文明,我们不能擅自扫描,不过,小黄觉得对您应该不是有害的。”

“那我什么时候能恢复视力,或者说,我还有可能恢复视力吗?”

“这个不能给出准确的答案,很遗憾。”小黄难过得额头两根须须都垂下来了。

阮安颜摸摸它脑袋,“没事,还有一个眼睛能看见,不要紧”

“主人,对不起,都是小黄没用。”可怜兮兮的小蜜蜂难受得快要哭出来了。

阮安颜起床,按照往常一样给他们生火做饭,等到下午,她就要去县城读书。

她正在煮粥,阮慧静打着呵欠进来了,看见她的眼睛一愣,随后笑出声来,“怎么了这是,眼睛大清早蒙个破布条干什么,怕不是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阮安颜没搭茬,往火里添把柴,火光映红她白皙的面容,本就漂亮的脸好像更漂亮了几分。

阮慧静暗中嫉妒,不甘咬紧下唇,虽然她长得也不差,但明明同一个妈生,这小贱人凭什么比她漂亮那么多!

真恨不得拿那烧火棍烫花她的脸!阮慧静想着,伸手在她背后狠狠推了一把,阮安颜回头抓住她手,剩下的那只眼睛黑得惊人,似乎一眼看穿她恶毒不堪的想法。

“少给我耍花样,阮慧静,以后要对我做什么自己掂量着点,我不会再任由你们欺负。”

阮慧静不屑一笑,能反抗,也得有那个本事,不过一个爹不宠娘不爱,没有人撑腰的废物,能掀起什么风浪。

“你给我快点,我要饿死了,野菜不放姜,给我记住。”

阮慧静放完话,趾高气昂走了,好像那个人不是她的亲生妹妹,只是他们家一个下贱女佣罢了。

今天李香玉已经可以强撑着下床,看到她眼睛惊讶问:“颜颜,你的眼睛怎么了?”

阮安颜仔细观察她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她可能也不知道那块玉的事情,暂且还是先不告诉她比较好。

“没事,昨天天黑,不小心撞到墙角上,过几天就好了。”

“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小心,不要碰水知道吗。”

阮安颜刚想答应,阮慧静笑嘻嘻说:“娘你还可怜她,不就是碰了下,眼睛没瞎都该烧香拜佛了。”

李香玉恼怒瞪她一眼,“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她可是你亲妹妹,怎么就不见得盼她点好!”

阮安颜拉了下母亲,“娘,没事,这种人我们不值得。”要是放在上辈子,直到被卖掉,她还一直把她当亲姐看待。

“什么这种人那种人,你给我说清楚!”阮慧静拍案而起,狠狠瞪着阮安颜。

“大清早的,嚷嚷什么!”阮世贤打着呵欠从房间走出来。

“爹啊,她骂我,说我不是什么好东西。”阮慧静赶紧上去抱住她爹胳膊撒娇。

阮世贤恶狠狠瞪了一眼阮安颜,“她骂你不会骂回去?一大清早搅人清梦,一群赔钱货!”

没有得到阮世贤撑腰的阮慧静扁扁嘴,哼一声,“你别得意,爹是最疼我的!”

阮安颜冷冷一笑,一个半条腿入土的老男人,谁稀罕。

她端起窝窝头走进房间,和站在屋檐下刷牙的阮世贤错身而过,忽然,她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难闻至极的腐臭味。

她不确定,放慢脚步,那股腐臭至极的味道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