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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戚柏上扬的眉梢挑动眉眼间的漠然无比明显，显然是对这个话题不太上心。
“我正在烤小蛋糕你待会儿带回家吧，就当做是圣诞节礼物？”
佟念玖左手握着咖啡杯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后放下，满眼都是笑意的调侃着，“你知不知道我对你第一印象是哪种？”
他歪着脑袋状若思索语气轻快，“纨绔？不太正经？像…坏人？”
“我可没有这样说啊。”
戚柏的手指若有似无的擦过嘴唇上那块血痂，脸上表情高深莫测带着邪魅的笑意。
用着模糊不定的语气说着，“你真的就能肯定我不是？说不定，我只是在你面前装作是个好人？实则是个…”
“实则是个什么？”
佟念玖根本没把戚柏的话放在心上，将最后一口蛋糕塞入嘴里。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又发现我一个长处。”
咖啡厅内早已空无一人只剩下他们坐在那你一言我一句，原本好好的氛围在咖啡厅的玻璃门被推开的那瞬间被打断。
佟念玖下意识的转头去探望推门而入的人是谁，毕竟她刚刚来的时候门口早已挂上了今日不营业的招牌，走进来的人似乎也是没有想到她会在脸上露出一丝讶异。
多看了一眼对方后佟念玖眯了眯眼睛，这不就是她刚刚撞到的那位先生？
“你怎么来了？”
戚柏的嗓音透过她传向那个身姿卓越的男人，佟念玖头转来转去在两个人中间打量，这才发觉戚柏那莫名的话语不是对她说的。
陈褚也丝毫不在意抬手拍了拍肩膀上的寒意，凛冽的眸子晃动最后落在戚柏身上。
佟念玖下意识的打量起对方，看戚柏说话的方式应该是他认识的人。
对方跟戚柏完全就是两个风格的人，像宋鹤鸣一样穿着得体的西装外面套着大衣，只不过脸上的表情比宋鹤鸣生动了许多。
穿着皮鞋的脚抬起跨进甜品店的大厅，沙哑带着寒意的嗓音在安静的氛围里显得突兀，“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没接，我自然是只能到这里来找你了。”
脚步在离佟念玖不远处停下就近坐在一个沙发上，双腿交叠在一起双手环抱着饶有兴趣的望着戚柏。
“我，有打扰到你们吗？”
佟念玖下意识的摆了摆手戚柏不满的眼神冷不丁的扫了他一眼，眼波流转在佟念玖身上环绕了一圈落在陈褚身上时，已经变得云淡风轻不留痕迹。
出口的语气也变得正常，“哪能啊，陈大老板来我应该高兴才对。”
“少违心了。”
戚柏将吉他放在椅子上朝佟念玖走去，卓越的身姿在她身旁站定朝着陈褚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给佟念玖介绍着，“陈褚，我的好朋友。”
佟念玖下意识的站起身朝他笑了笑，“你好，佟念玖。”
“早有耳闻，现在谁不知道天使嗓音佟念玖。”
原本揶揄的话语从他口中用着一种低哑严肃的嗓音说出，倒变成了一个礼貌客气的夸奖语气。
“你突然来找我干嘛？”
“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无聊而已。”
戚柏下意识的翻了个白眼，烦闷的啧了一声脸上尽是不耐烦的神情。
陈褚只是看在眼里加大嘴角的笑意，难得看戚柏吃瘪一次哪能那么快就草草结束。
佟念玖在两个人之间来回看了看，尴尬的站起身“你们既然有事情要谈我就先离开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他屁事没有。”
“佟小姐不用这么客气。”
她话语刚落两个人都出声制止她导致她不禁手足无措起来，一时间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只能呆愣在那，哪还有平时舞台上那股邪肆劲儿。
陈褚了然的目光瞥了一眼戚柏，随后开口，“如果佟小姐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吧？”
“啊，这不太好吧我还想约我闺蜜来着。”
其实没有。
她只是想找个借口摆脱掉现在的尴尬氛围而已，而陈褚作为商人哪能不明白这一点，全然打消了佟念玖心中的那丝丝顾虑，“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吧，今天毕竟也是圣诞节不是吗？人多不是更好玩？”
眼看对方已经这样说了佟念玖也没有继续拒绝的理由，便扬了扬嘴角笑意点了点头答应下来，打电话给邵祁舒将刚刚忙完回家的她叫了出来。
陈褚独自一人开车前往而她就坐在戚柏的副驾驶上，戚柏单手掌控着方向盘恰巧红灯侧头打量了一眼佟念玖。
看她神情无异心中那股气也算是放松了，“陈褚他那个人向来掌控欲比较强，你别放在心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直接跟我说。”
“没有，我倒是还挺喜欢他那种性格的。”
很直接很果断。
戚柏眉骨稍抬食指时不时的敲击着方向盘，绿灯亮起的时候再次驱车离开。
一路上两个人也没有再说话但气氛却难得的没有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