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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飞听完两人控诉,心里也异常愤慨,对着王大头胸窝就是一脚,王大头直接昏死过去,楚飞这一脚王大头至少断了两根肋骨,楚飞就是要折磨他,让他痛苦万分。
“家里有锄头没?”楚飞问男子。
“有,有……”男子连连点头。
“去拿来,在院子边上挖个大坑,你不是要报仇吗?今天让你如愿,这把刺刀拿着,待会你要凌迟他们或者一刀捅了他们都随你!”楚飞淡定说完递给了男子一把从汉阳造上取下长四十公分的刺刀。
男子听完楚飞的话,二话不说进屋拿来锄头就开始在院子里挖坑,毕竟是挖煤的,挖个坑就是小菜一碟。不过冬季土层都被冻上了,还是挺费劲,男子大汗淋漓挖了一个小时,一个长近三米,宽两米左右,深一米多的大坑终于挖好了。
男子喘着粗气看向楚飞,楚飞冲他用力点了点头。
黄杰早就恨死这帮汉奸走狗,一声不吭站在一边冷眼看戏。
男子一把拖过王大头,用力甩进了土坑,然后拿着刺刀跳下土坑一边捅一边声嘶力竭说:“这一刀是替我爹报仇,这一刀是替我姑娘报仇,这一刀是替城里被你害死的乡亲报仇,这一刀……”
足足捅了十几二十刀,男子满手鲜血,眼泪和着王大头的狗血满脸流淌,这时的王大头脸上带着扭曲痛苦的表情早已一命呜呼。
片刻之后,男子跳上土坑,再次拖过一个汉奸扔进坑里,如法炮制,直到第三个汉奸一命呜呼,躺在土坑最上面直挺挺死硬了。
楚飞见男子耷拉着头无力坐在土坑边哽咽,走上前点了一根烟塞到他嘴里,拍拍他的肩膀劝说道:“你的亲人已经不在了,今天你的仇也报了,以后振作点,记住你还有个儿子,好好活着,等赶跑了鬼子,他就会回来。”
男子猛地站起来一下跪在楚飞面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头:“恩人,我不管你是八路还是土匪,今天你帮我报了仇,就是我家的大恩人,你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做牛做马都要报答你!”
楚飞扶起男子,正色道:“天龙寨以后不再是土匪,而是专门打鬼子的队伍。我不需要你做牛做马报答我,这样吧,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你把土坑掩埋好,上面堆些杂物掩饰一下,不要留下痕迹,免得给你带来祸事,这几把枪也暂时放你这,找地方藏好。”
“行,没问题,恩人,你们有事尽管去办,这里留给我处理。”男子连忙答应。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参加了八路军哪支部队?”黄杰临走问男子。
“我叫吴家富,我儿子叫吴磊,小名叫石头,具体参加的八路军哪支部队我不知道,他没捎信回来告诉过我。”男子如实告知黄杰。
谁知道黄杰哈哈一笑:“原来小石头是你儿子,真是无巧不成书,他就在我们连,是连长的警卫员。当时他跑来参军,连长见他还小,就让他留在身边当了警卫员,连长说这小子眼神里透着狠劲,以后打仗会是个好兵。”
吴家富激动地上前握住黄杰双手,喜出望外说道:“真是太巧了,麻烦你回去告诉他一声,他爷爷和他姐姐的仇我已经报了,让他安心在部队打鬼子,别担心我,我等着他回来。”
黄杰点头答应,楚飞拿出五块大洋递给了吴家富,吴家富连连摆手拒绝不要。楚飞也不多话,硬塞到他手里,不容他拒绝,然后拉着黄杰和虎子转身离开。
出了门,黄杰告诉楚飞说侦缉队追捕他的时候,那个王大头好像派了一个人回去报信。只怕现在其他人已经在城里到处寻找,城门现在多半也会严加盘查,不好出城了。
楚飞让黄杰放心,自己有办法让大家安全出城,现在正午刚过,先带他去大吃一顿,顺便还有事要问他。
楚飞带着黄杰来到城里最大的酒楼“迎宾楼”,要了个二楼雅间,花了两个大洋点了一大桌菜,还让了掌柜派伙计去给孙友才送份请柬,邀请他来赴宴。
等待孙友才的闲暇,楚飞跟黄杰说自己今后准备带着天龙寨的土匪打鬼子,希望将来有机会能跟八路军配合作战。
黄杰说这事太大,自己就是个排长可做不了主,得回去跟团里汇报后给楚飞回信。
孙友才见到落款楚飞的请柬,不敢怠慢,一会功夫就赶到了迎宾楼。
楚飞让孙友才入席,大家边吃边聊。席间,楚飞介绍了黄杰,让孙友才今后对于八路军黄杰他们的需求也要尽量满足。还说自己杀了侦缉队的队长和他两个手下,让孙友才安排一下自己这边三个人安全出城。
孙友才听楚飞说杀了侦缉队的人,心里一阵阵发毛,如坐针毡,一桌子好菜如同嚼蜡。
他巴不得楚飞他们赶紧出城,免得拖累自己,突然脑子灵光一闪,有了计策,他决定让楚飞三人冒充自己的皇协军出城。
楚飞说酒楼换装太打眼,自己在吴家富家等他。
回到吴家富家,他已经把现场处理完毕,没留一丝痕迹。没多久孙友才的副官也带着三套皇协军的军服来了。
副官让楚飞三人先睡一觉,天气冷,北城门的鬼子守卫后半夜就会进房睡觉,只留下皇协军站岗到天亮。今晚孙营长会安排自己的亲信在北城门站岗,到时副官会来带三人悄悄出城。
副官走后,黄杰很是担心,问楚飞,不怕孙友才向鬼子报告出卖他们。楚飞万分自信的让黄杰放心,说孙友才怕死,再加上他还算是有一点神州人的血性,所以绝不会出卖自己。
楚飞让吴家富把王大头三人的枪拿出来,三个人各自拿着枪在房间里睡觉休息,静等后半夜的到来。
当然,侦缉队发现队长三人没了消息,就派人在城里面到处寻找。可县城毕竟有那么大,加上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没敢胡乱向鬼子报告。
搜寻了大半天,天下起了大雪,副队长禁不住想队长是不是没抓到人心情不好,就到那个相好的那去快活了。于是就让大家先回去,要是明天再找不到人,再向鬼子报告。
后半夜,楚飞三人在孙友才的精心安排下,悄悄离开了县城,临走还带上了楚飞让孙友才帮忙搞的汽油,足足一大铁桶。
五六十斤重的汽油桶,虎子拿起扛在肩膀上大步流星跟着楚飞黄杰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