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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姑娘的长袖卷上去，薄谨行温热指腹在她微凉肌肤上划过，所触及到的地方皆是掀起一股密密麻麻的火热。
“我可以自己来。”顾婉卿说。
她还是不习惯和他有过多的身体接触。
“不行。”薄谨行道，口吻坚决。
“你伤在右手，用左手涂不方便，再说这个药要经过按摩才能吸收。”
这个药怎么用世界上没人比顾婉卿更加清楚，她只是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事情能被人这么用心的记住。
“无聊的话就看看电视。”薄谨行道，将一个平板递给了顾婉卿，“还有零食。”
他对现代小女生的爱好好像很了解，可顾婉卿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还得基于自己小姑娘的人设佯装看电视。
见顾婉卿注意力转移，薄谨行这才把重心放到她的手腕上。
每一次看都觉得触目惊心，凹凸不平的伤疤几乎占据了顾婉卿的整个手臂，除了当初被剜肉的伤口，薄谨行还看到了烟头的烫伤、鞭伤、刀痕以及一些都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留下的伤痕。
他不敢想象顾婉卿是怎么从那段黑暗的时光里走过来的。
只觉得浑身颤栗。
他缓慢的覆上那些伤口，仿佛见到了当年那个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小孩，哭到眼泪都干了，施暴的人依然没有停下动作。
将药膏覆上，薄谨行像是对待珍宝一样对待她的胳膊，生怕自己会弄疼她。
顾婉卿用余光瞥见薄谨行心疼的神色，冷不丁出声道：“都过去了。”
薄谨行微顿，轻笑：“你怎么还安慰起我来了？”
明明受伤的是她才对。
顾婉卿怔了怔，忽然意识到自己过于关注薄谨行了。
这可不是个好征兆。
他们注定是仇敌。
强迫自己移开视线，顾婉卿没有再看，权当自己没有那只手。
她强撑着，忍着薄谨行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
好不容易挨到上完了药膏，薄谨行一句晚上还得用一次，差点没让顾婉卿原地去世。
顾婉卿买了束秋言喜欢的百合花，径直去了医院。
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秋言听。
“所以……你是想把‘黑虎’卖给薄氏？”秋言问，接过顾婉卿给她倒得水。
“对。”顾婉卿点头，把开的正好的百合插上。
现在对她来说，只要不是给莫氏，给谁都一样。
“胡椒还在薄谨行手里，‘黑虎’给了他胡椒也能获得自由。”
秋言目光闪了闪，“我知道了。”
等到顾婉卿走后，秋言打出去了一通电话。
“想要‘黑虎’是吗？后天下午三点见。”
顾婉卿并不知道秋言所做的一切，她刚走出医院的大门就被人拦住了。
“又是你？”莫建海道，眼中还有对顾婉卿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