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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璃看着匍匐在忧忧身上,惨嚎连连的孕妇,刚准备上前几步询问她和忧忧的关系,一直站在那妇人身边的男子横在她面前,上下打量过她一遍,面色一厉,指着她的鼻子对着周围人说道:
“大家来看看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害了我们家忧忧。”
他话落瞬间,所有的村民都用一种近乎怨毒的眼神瞪着她。
钟璃眉头紧蹙,同样上下打量着男子,一袭棉布粗衫,双手掌心有着厚实的老茧,头戴一个渔夫帽子,不用猜都知道是当地的村民。
她带着礼貌的语气问道:“这位义士,你无凭无据,怎么说忧忧的死和我有关系?”
那男子闻言,冷笑一声道:“我们小渔村上下不过千八百人,相互都是认识的,唯独你,不是我们小渔村的人,如今忧忧死于非命,第一个怀疑的难道不应该是外村的人?”
“对呀!”
“是呀!”
男子说完,本来就带着戒备心看着钟璃的好些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钟璃怎么都没想到,对方会给她这么一个回答,她失笑地说道:“这是什么理由?莫不是这村子里只要出了什么人命,都要赖到外人身上吧?”
男子刚准备回答,一直匍匐在忧忧尸体上的孕妇突然站起身子,一把擦掉眼角几滴朱泪,冷冷一笑道:“这位姑娘说的好似忧忧的死真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我问你,你衣襟处藏起来的绷带是哪里来的?”
钟璃一怔,低头看着自个的衣襟,随手从里面把一卷绷带拿了出来,这是忧忧在她给陆无歇瞧身子的时候送来的,看样子应该是一件旧衣衫上扯下的。
“这是忧忧”
“好,你承认是忧忧的就好!”那妇人不给钟璃把话说完的机会,打断她后面的话,对着周围围观的村民道:“大家请给我康家评评理,我五日前给忧忧一些铜板让她到村口的集市上买些日杂品,谁知她不但没买回来,竟然连钱都说是弄丢了。
起初我还是相信她的,第二日又给她几个铜板,结果呢?她依旧没买东西回来,还给我说弄丢了,我气愤之余就打了她,第三日我依旧给她几个铜板,不曾想这次忧忧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而你手中这个碎衫就是我让忧忧出去买的碎布,准备给她过几日做些新衣服的。”
钟璃听罢,看着手中的物件,眼底写着不信任,先不说这妇人说的话是否需要考究,就说她给忧忧做新衣衫这件事,打死她都不信。
忧忧连双像样的鞋都没有,而对面这个妇人听起来是她的母亲,又是做新衣的,若真这般关心,怎能忍心自个的姑娘赤脚乱跑?
“你是忧忧的母亲?”钟璃问道。
那妇人一听,用一种看傻子一般的眼神望着钟璃道:“奴家牛玲,正是康忧忧的娘亲,整个小渔村的村民可都是知道的。”
钟璃摇摇头又一种坚定的语气道:“你不是康忧忧的娘亲。”
她话音一落,牛玲的面色变得甚为难看,她面带悲怆,哭诉道:“苍天啊,我女儿惨死尸骨未寒不说,这凶手竟然还这般欺负人,还有没有天理了?呜呜”
随着牛玲的哭诉,一直站在周围只是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村民似乎都被调动了,所有人用近乎一种仇视的目光看着钟璃。
有些胆子大的甚至上前几步问道:“你到底是谁,你为何杀了忧忧?”
“对,你给我们个说法,不然今天你就得给忧忧偿命。”
钟璃看着面前步步相逼的众人,沉吟片刻,正打算开口解释,忽的手臂被人扯住,一道人影就这般把她护在身后。
陆无歇寒着一张脸,死死盯着站在钟璃面前的五六个壮汉道:“有什么事儿冲我来!”
几个壮汉相互看了看,又盯着陆无歇,但见他一袭锦缎长衫,一副谦谦君子模样以为他好拿捏,几人心照不宣地撸着袖子朝他挥拳。
可让众人意外的是,他们没听到陆无歇的求饶声,反而是几个壮汉抱着头纷纷逃出人群的模样,让小渔村的村民越发的坚信杀死忧忧的凶手就是钟璃二人。
“你看,你们还说忧忧的死和你们无关,你们这般的欺负人,定然是杀了忧忧的凶手!”牛玲被一堆村民包围着,叉着腰继续煽风点火。
站在她身后的男子,也撸起袖子看样子是准备上第二波了。
钟璃从见到这个女子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个省油的灯,如今若是再不说点什么,她和陆无歇这杀人的黑锅是背定了。
她给陆无歇一个安心的眼神后,绕过他对着牛玲说道:“好,你说是我杀了忧忧,那么牛娘子我问你,我们都这般身手了,杀了忧忧定然是易如反掌之事,为何还多此一举地把她扔进井中淹死等着被村民发现?”
她话音落下,本来围着他们二人的村民纷纷退了几步,似是觉得钟璃说得有理,露出疑惑的表情。
牛玲眯紧双眼看着钟璃冷哼一声道:“你们是外村人,对这里不熟悉,把她淹死在井中是最好的选择,只是没想到忧忧会被人发现。”
她这么一解释,村民们又觉得有道理,再次逼近钟璃。
钟璃看着不远处忧忧的尸体,道:“好,按照牛娘子的意思是说忧忧是被淹死的?”
牛玲冷哼一声道:“不然呢?”
钟璃冷笑一声道:“那你说我杀她的动机是什么?”
“动机?”牛玲嘲讽一笑道:“当然是抢走了忧忧身上的那些铜板,又怕被发现才一不做二不休”
她说完,看着对面男女身上的衣衫,虽然被海水冲得皱皱巴巴,可是那料子和刺绣都是小渔村最富有的村长都买不起的,这么个撇脚的理由,她说到一半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钟璃淡淡瞥了牛玲一眼,也懒得再问她话,指着忧忧的尸体道:“一般淹死的人,口鼻腔内会有水或者藻类植物,我方才看了忧忧的尸体,她的口鼻都是干净的,证明是死后被扔进了井中。
至于真正的受伤地方,方才牛娘子把忧忧从我手里夺走的急,我只是不经意看到了,不是很确定,应该在忧忧的后枕部有个圆形的鼓包,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她的死因。”
她说完,所有人的注意力全数都集中在忧忧的尸体上,有个胆子大的男子走到忧忧身边把她的嘴扒拉开,又看了看鼻孔摇了摇头,之后摸了摸忧忧的后脑地方,果然在那里摸到了一个鼓包。
那男子抬眼,诧异地看着钟璃。
牛玲见状,连忙说道:“看,我就说是你,你才是杀死忧忧的凶手,不然怎么会知道忧忧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