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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珠儿、果儿依次排开站在钟璃的面前。
钟璃还未开口,看到桌上纸条的珠儿冷笑地凝了一眼身边站着的果儿道:“果儿,没想到凶手果真是你。”
果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见字条上的内容,惊得瞪大双眼道:“这怎么可能,我没有杀季公子,我没有!”
她说着,看了眼坐在桌前不动声色的钟璃,‘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大人,大人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有。
我在花满楼是新人,季公子算是奴家伺候的这些公子哥里出手最阔绰的,长得也能看过去,我为何要自断财路?”
钟璃勾唇道:“我知道你没有。”
之后,她把视线放在面前的酒杯上对着另外二人道:“我在这酒杯上发现了少量的砒霜,不知是你们谁干的?”
“砒霜?”柳儿听到这,眼睛珠子不自觉转了几下后,为了掩饰心虚地低下头。
珠儿见此一把抓过柳儿道:“砒霜,那就是你了,你前段时间说,为了保持容颜,不得已从对面药材铺子老黄的手里买了点砒霜,原来你不是给自己用的,是给季公子用的,你杀了他!”
柳儿被这么质问,神情也是慌了,她疯狂地摇头,企图想甩开珠儿的钳制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对!我是对季公子移情别恋感到伤心、气愤,可是我也知道我们做红女的到了这个年纪,势必年老色衰,季公子如此,也实属正常,我杀了他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不知道,但是我猜你肯定是自己心里感到不公平,也不想乘了别人的风,所以才杀了季公子吧?”珠儿步步紧逼。
柳儿气得跺脚,道:“哪有,哪有,你莫要乱说。”
珠儿冷笑。用力把柳儿扯到钟璃的面前道:“大人,就是她,现在就把她抓走吧!”
钟璃闻言,抬眼看着珠儿。
她看着她光洁的指甲上有几块染了色的丹蔻掉了,笑了笑道:“珠儿,喜欢做饭?”
珠儿怔住,她以为钟璃会应了她把柳儿抓走,谁知她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我是”她如实回答。
钟璃道:“这丹蔻才染上的吧,掉了很可惜。”
珠儿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指甲,想起什么,想把手藏在身后。
钟璃把她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拿起桌上的木箸在面前的粥碗里搅合了几下道:“起初我以为是小红豆,这会仔细看应该是你染着的丹蔻色掉里面了。”
珠儿没吭声,只是吞咽了几下唾液。
钟璃也懒得搭理她,转而看着身后的老鸨问道:“这一桌子菜谁做的?”
老鸨知道这事儿撒谎没用,如实道:“珠儿。”
“哦?”钟璃冷笑一声道:“季辰在果儿的房间里,为何菜是珠儿做的?”
老鸨听到这么问,叹口气道:“还不是这些姑娘不省心?自打季公子开始欢喜果儿,珠儿就一直想季公子再回她房间,这不,每次季公子来,她都会做一桌子菜给季公子尝。”
“所以,这些菜色也是珠儿早都选定好的?”钟璃又问。
老鸨如实点点头。
钟璃起身,走到珠儿面前道:“那既是如此,你才是杀了季辰的凶手。”
“什么?”她的话才落下,周围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无非就是说,这大理寺的女少卿是怎么回事,明明死者的手中捏着指向凶手的字条,桌上放着凶手杀人的砒霜,为何她偏偏要说甘愿做了一桌子菜来对爱人示好,表达贤惠的珠儿呢?
“原因很简单。”钟璃说着,把桌上放着的狗肉倒进面前的粥碗里道:“狗肉不能和绿豆同食,因为两者相冲会产生毒素,人吃多了,自然会因为中毒未得到及时救助而亡。
而恰巧,男尸身上虽然表现出来中毒的迹象,可是经我检查,不是中砒霜的毒,而是食物中毒,故而我推断杀人凶手是珠儿。
至于这杯壁上的砒霜,量不够是不能致死的。”
她的话刚说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珠儿身上。
珠儿身子一颤,想狡辩什么,可嘴巴哆哆嗦嗦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老鸨见状有些难以置信,她快步走到珠儿身边道:“怎么会是你?珠儿你怎么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珠儿自知证据确凿,也无力狡辩,视线在钟璃面前扫过之后,落在地上的男尸上。
她再也绷不住,匍匐在季辰的身上,痛苦地呜咽出声:“奴家也不想的,也不想的!
奴家只是想季公子实现允诺奴家的话,却没想会走到这样的结局啊!”
“允诺你的话?”年纪稍大的柳儿听到这,心中多少猜到了些。
她挪着步子走到珠儿的身边,一手搭在她的肩膀问道:“可是允你给你赎身?”
珠儿点点头道:“是,季公子之前答应过奴家不单单给奴家赎身,还会让奴家入了他的府中做个妾室,这花满楼上下几十个姐妹,谁不希望快点摆脱这里,找个可靠的男子,为下半辈子做打算呢?呜呜”
柳儿听到这,长叹一口气,道:“我不知道这句话说出来对你会不会是个安慰,六年前我那时还花容正貌的时候,季公子跟奴家也说过。”
“你说什么?”珠儿听到这,挂在脸上的表情僵住,半颗泪珠也凝在眼眶中。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睛崩得斗大。
柳儿不再多说,站起身子走出房间。
钟璃就这般看着珠儿,对着身后道:“王竹,把她抓起来带回大理寺!”
王竹闻言,走到珠儿身边开始给她带刑具。
老鸨看着如一滩烂泥一般的珠儿,想了一下,道:“珠儿,你是不是以为季公子没实现允诺你的话,是柳儿和果儿从中撺掇的?
所以你才把季公子的死嫁祸到她们身上?”
珠儿吸了吸鼻子,不吭声。
老鸨叹口气道:“老娘以为在这馆子里的女子待得久了自然会看破很多事情。
不曾想,你却连一个男人嘴里说的真假话,是不是逢场作戏都不知道。
就算这次你构陷果儿和柳儿成功了,珠儿!老娘告诉你,你也不可能嫁入季府!”
珠儿听着,跟着王竹离开的脚步顿住,凄惨一笑,走出花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