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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影锋的带路下,夜西楚一行很顺利地找到了传闻中的山洞。
卫季长正焦急地等待着他们。
几人简单寒暄后,穿过山洞踏上了通往雷州城之路。
孙敖见到道路两旁的士兵后有些诧异:“老卫,不对啊,你手里应该只有两千兵马可供调配,如今怎么多出这么多?”
只大概扫一眼,就能发现卫季长带来了至少五千兵马。
卫季长朝着路旁的一侧扫视了一眼,一位将领自队伍中走出:“末将乔立伟参见楚王殿下。”
夜西楚盯着他身上的西南军军服不动声色。
乔立伟再次拜倒于地:“末将与熊多杰乃生死之交,自卫刺史口中得知熊多杰一事后,末将大为震撼,特意率领手下兵士前来保卫楚王。”
西南军高层大部分都被火疆的金钱加美人战略攻克,但西南军的普通将士们多数都是忠心耿耿的爱国者。
乔立伟与熊多杰是过命的关系,当卫季长拿来熊多杰的亲笔书信后他才知道,先前自己最爱戴的大将军程秉忠,竟然是西南军中隐藏极深的硕鼠。
卫季长拍着乔立伟的肩膀:“你如何想?”
乔立伟毫不犹豫:“我手下共三千名士兵,愿同刺史大人一道保卫楚王保卫雷州。”
说到这里,乔立伟振臂高呼:“保卫楚王,保卫雷州。”
士兵们也齐声高喊:“保卫楚王,保卫雷州。”
这种场景,任何人看了都会血脉贲张。
楚王飞身上马:“大家随我一道杀叛臣保雷州。”
“杀叛臣,保雷州。”
雷州城外,黑压压的西南军已将这座边境重城围的水泄不通。巴思德站在城墙上,一脸严肃地观望着敌我两军的形势。
程秉忠身穿重甲骑在马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副官骑马来到他身边:“大人,下令攻城吧。”
程秉忠冷冷地看着他:“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本将军也不会沦落到如此这般不忠不义的境地。”
副官发出难听的沙哑笑声:“大人,从你搂着西疆美人睡觉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将自己陷入了不忠不义的地步。”
说完后,副官向一名传令官使了使眼色,传令官会意,驱马来到雷州城下。
“巴副统帅,太守孙敖勾结火疆人,在赈灾时杀害了楚王殿下和大统帅,雷州城中现潜伏着大量火疆细作,烦请统帅开门,待西南军清理完细作后为楚王殿下报仇。”
雷州城头的士兵听闻楚王和大统帅阵亡的消息后,发出了一阵骚乱。
巴思德拔出剑来:“休听他们胡言,楚王和大统帅安然无恙。”
说完,他冲着城下高声断喝:“程秉忠,若真要进城抓细作,用的着西南军全体出动吗?你分明是想造反。”
造反二字一出,西南军原本整齐的队伍立刻发生了短暂的交头接耳。程秉忠是被副官半挟持而来,他原本想用更温和或借刀杀人的方式解决掉楚王,没想着这么快就撕破脸皮。
而西南军其余将领都被副官以为楚王报仇的名义聚集在一起,原本他们义愤填膺地准备冲入雷州城,经巴思德这番话才有点清醒过来。
没错,若是对付火疆细作,根本不用好几万人吧。
一些头脑清楚的将领,看向程秉忠的眼神中带上了怀疑和不解。
副官眼看军心出现动摇,立刻下令攻击雷州城,试图以战斗分散众人注意力。先头部队带着云梯和撞城木,向着雷州城发起了第一轮猛攻。
护军不愧为保护皇帝安危的精锐部队,在巴思德的指挥下,弩箭一波波射向城外,顶住了西南军的进攻。
西南军见状只得暂时撤退,准备休整后再次发动第二轮进攻。
巴思德趁这个机会,忙着加固城门和调兵,敌人来者不善,他必须全力应对以保全雷州百姓的安危。
这时,一名副官用手指向远方:“大人,那边有情况。”
巴思德手搭凉棚看过去,在西南军的后方,出现了一支着装不太整齐的队伍,黄色军服与黑色军服交织在一起,不知是敌是友。
这时,令全雷州将士兴奋的一幕出现了,在队伍的正中央,高高升起了一面旗帜,上书一个大大的“楚”字。
“是楚王,楚王殿下还活着!”
楚王现身,程秉忠的谎话不攻自破。
西南军一位不曾与他同流合污的将领大声质问:“老将军,你不是说楚王殿下已死于火疆人之手吗?”
话音未落,一道雪亮的刀光自身后闪现,将领的头被那位凶残的副官当场砍下。
副官拎着他的头颅断喝:“敢有违抗将军命令的,视同此人。”
一时间,西南军中很多人露出了悲伤、不忿等表情。
两军对垒,战斗的时机很重要,夜西楚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他亲自率领士兵朝着程秉忠的中军冲了过来。西南军很多人都是被副官以营救楚王的名义忽悠过来,如今眼看楚王如天神般出现,自然不愿抵抗。
程秉忠见状大喝一声,手持长枪迎战:“小子,拿命来。”
乔立伟挡在楚王面前:“弟兄们,程秉忠勾结西疆人残害我大昌百姓,连孩子都生了,其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大家千万不要被他欺骗当叛贼啊!”
他的嗓门奇大,顺着风几乎飘出好几里,西南军众人眼看程秉忠打算向楚王下毒手,立刻明白了状况。
楚王一边拼杀,一边高喊:“本王奉皇上之命整顿西南军,只抓程秉忠及一干反贼,其余人全部既往不咎。“
王爷的话说服力很强,西南军中很多将士闻言立刻调转枪头,围攻程秉忠等人。
巴思德见状,立刻带领护军从雷州城冲出来,与楚王前后夹击西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