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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到了甜头,她的干劲儿愈发大了。
有了上回的经验,她做活计的速度更加娴熟,操作起来也更快。
绒花的成本极其低廉,耗费的是人工,需要极其沉稳的耐性去磨,且做出来的东西还不能太差。
毕竟女郎家都爱美,谁愿意戴丑丑的鬓头花呢
深秋的时候院子里的银杏树叶已经掉得光秃秃,苏暮跟仓鼠一样存储了不少东西,屋子里堆了芋魁,米面,并且还学做了罐子肉。
所谓罐子肉,就是把烧制的猪肉密封进陶罐里,最上面用猪油密封存储,能长时间门保存。
她要做活计,有时候顾不上花时间门去做饭食,这时候的罐子肉就能派上大用场。
现在夜里的气温愈发低了,她又添了一床被褥,并拿浆糊重新把窗户纸糊得更严实些。
一个人独居的这些日,她什么活都能干,就差劈柴了。
起初她觉得自己能行,后来到隔壁借来斧头砍了两回,选择了放弃。因为会胳膊疼,胳膊疼会影响到她的手工进度。
整理旧衣时,无意间门从包袱里翻出顾清玄的方帕,苏暮坐在床沿上,仔细瞧了瞧。
那男人偏爱甘松香,她低头轻轻嗅了嗅,早已没有了甘松气息。
外头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透过窗户上的油纸看去,被遮挡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
算起来从元宵节后她就没有见过他了。
哦不,上回在嵩县曾打过一次照面。
刚开始苏暮心里头还有点担心,眼下看来这么久没有动静,应是平安的了。
转念一想,他一个侯府的贵人,也不至于这般跟她过不去。
他们完全是两个不同阶层的人,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
也或许刚开始他会不痛快,但依他行事沉稳的性子,应不会闹出事来,毕竟要顾虑的东西实在太多。
许久不曾想起京中的日子,今日心血来潮忆起,苏暮的心情一时有点复杂。
去年开春的时候她稀里糊涂来到这个鬼地方,得了一个家生子的身份,好不容易才费尽心思从那个让人窒息的环境里跳了出来。
想起从京中一路奔波到这里来的过往,委实不容易。
今日得来的这份安宁是她拼尽全力才换来的,虽然一个人孤独了点,事事亲力亲为,没有倚靠,却让人心安踏实。
她现在能靠自己的双手挣钱了,无需仰人鼻息,也自由自在,没有烦心事缠绕,这种生活状态还挺好的,她很喜欢。
把那方帕子重新塞进包袱里,她心大地想着,顾清玄应不会这般小肚鸡肠跟她过不去,大费周章来找她回去问罪。
根据以往对他的了解,应不会这般记仇。
她暂且把这事抛之脑后。
外头忽然传来犬吠声,苏暮出去看情形,原是那只霸王鸡跟狸花猫打架斗狠,大黄则在一旁狂吠助兴。
一猫一鸡针锋相对,猫的尾巴高高翘起,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警告声。
鸡则伸长脖子,羽毛蓬松,一副要干架的凶悍姿势。
苏暮站在屋檐下,双手抱胸围观了会儿,最后还是狸花猫选择了退缩,避开了霸王鸡。
那只鸡的性情委实欠抽,胆子也肥,非要冲上去啄狸花猫,把它追得满院子跑。
猫叫声、鸡叫声、狗叫声,跟大合唱似的,院里一下子热闹许多。
在她兴致勃勃围观鸡飞狗跳时,另一边的顾清玄则同顾老夫人唱常州评话。
顾老夫人对音律方面很有一番造诣,平时也喜欢听评话消遣,祖孙二人就祝英台说唱起来。
常州话婉转柔软,顾老夫人的语调轻柔,顾清玄当附声陪唱,听得一旁的盛氏兴致勃勃。
她祖上是京畿里的人,哪怕嫁进顾家这么多年,仍旧不会说常州话,有时候也会学两句,跟沈正坤一样悟性极差,说出来的语调撇脚又滑稽,把祖孙二人逗得失笑连连。
也在这时,一婢女来报,说许诸来寻。
顾清玄起身出去。
许诸见他出来,忙上前附耳嘀咕了几句。
顾清玄颇觉欢喜,压低声音问道“真在沛州见过踪迹”
许诸点头,“张叔信里说在沛州鱼镇有人见过。”
顾清玄“嗯”了一声,“我等会儿回去。”
许诸退了下去。
顾清玄重新回到屋里,听着顾老夫人教盛氏学评话,他不由得想起他也曾教苏暮学过。
那家伙跟自家老娘差不多,五音不全,一点儿都没有音律天赋。
这不,听着自家老娘那撇脚的语调,顾清玄忍不住抿嘴笑。
他心中十分高兴,能在鱼镇发现苏暮的痕迹,便意味着捉人的机会又多了几分。
猫抓老鼠的游戏他很有兴致,得亲自去捉。,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