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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阿尔根本反应不过来,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魏安还从未见过阿尔这个模样,拍着他的肩膀不住安慰,阿尔深吸一口气,对着魏安点了点头。
“大卫叔叔,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父亲……我父亲他究竟是被谁给害死的?!”
大卫看着阿尔炯炯有神的双眼,一拍脑门,“天啊,这个可怜的孩子原来什么都不知道。”
魏安问道,“大卫叔叔,你知道阿尔的父亲是被谁害死的吗?”
大卫咽了口唾沫,他脱下白袍将紧身的兽皮撕开,只见他浑身斑驳,烈火烧过一般的皮肤丑陋无比,他似乎在回忆一起十分恐怖的往事,浑身不住颤抖。
“那是二十多年前了,我们乘坐维也纳号跟着杰克船长一路从罗马出发,沿着地中海航线前往意大利半港,到达埃及的时候……我们……我们……”
魏安突然啊的一声,“你们全都长满了鳞片!”
大卫惊恐的指着魏安,“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阿尔说道,“我们去过维也纳,看了杰克船长的日志。”
大卫惊喜喊道,“你们知道维也纳在哪?天啊,我找了它几乎一辈子。”他跪在地上不住祈祷,“上帝啊,您终于来接我回家了,我是最虔诚的大卫。”
他祷告了一会,重新说道。
“既然你们已经看过日志,怎么会不知道拉是怎么死的呢?”
魏安和阿尔对视一眼,“他日志里没有写啊。”
大卫恍然大悟,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啜泣又微笑,“我的杰克船长,这个固执的老家伙。”
他整了整心情接着叙述。
“拉用神奇的赫卡拯救了我们,将可恶的瞪羚羊邪神的诅咒驱散,船长大开酒会,拉和我们成为了很好的朋友,无私的拉将赫卡倾囊相授,天啊,这……这……”他重重拍在自己腿上,“赫卡是无辜的,巫术也是无辜的,只有充满欲望的人才是邪恶的。”
他痛苦的揉着头发,将头巾也扯了下来,露出一头黄色的头发,“我们是上帝的子民,怎么会被诸神保佑?永生更是无稽之谈,什么拥抱阿努比斯,都见鬼去吧!”
阿尔哼了一声,大卫摆了摆手,“我无意冒犯,只是罗马人信奉阿努比斯你不觉得是见了鬼吗?”
魏安噗嗤一笑,他脑海中突然想到了黄头发的罗马人或者埃及人来修练道家的仙术,那不也是见了个大鬼吗?
大卫叹了口气,“贪婪的伙计们在获得赫卡以后,进行了恐怖的祭祀,他们将拉授予的魔法残忍又绝情的在动物和人体中试验,有些人更是疯了一般将自己直接做成了木乃伊,幻象有朝一日可以从冥河中复生。”
魏安又是啊的一声,大卫接着说道。
“船长和我见大家已经被魔鬼附体,只能在这里等着他们苏醒,可是这一等就是……就是二十多年……哎……在这期间拉和船长也闹翻了,固执的斯帕罗船长认为是拉带来了新的诅咒,这次和邪神不同,这是心的诅咒……”
阿尔拍桌怒喝,“放屁,这是污蔑,是贪婪的罗马人自己抵挡不住诱惑!”
大卫点头,“是啊,我也是这样认为,可是船长在日复一日的自责和内疚中逐渐发疯,他将我这个最后的虔诚者也赶了出去,独自驾驶者维也纳消失在了尼罗河夜空……”
魏安听了半天还是没听到阿尔的父亲是被谁害死的,忍不住催道,“大叔,阿尔的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啊?”
大卫看了一眼魏安,他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个小个子和这个身手矫捷的高个子,他们来自遥远的东方,也不知道拉的孩子怎么会和他们待在一起,他点了点头。
“船长走后,船员们就在这里建造了基米特村,不,不是,是这里本来就有一个穿着埃及服饰的罗马村庄,只不过苏拉带着大家组建了罗马帮,也将村子建的更大了。”
他深吸一口气,“当时我无处可去,只能跟着大家一起来到这里,大家渐渐把自己打扮成埃及人,就连日常行为和信仰也都抛弃了,二十多年来,他们在这里娶妻生子,跪拜邪神,他们崇拜阿努比斯,妄图死后获得复生,主啊,原谅我吧,我真的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您而去……”
他低声祷告,望向窗外。
“那天……”
屋外突然人声涌动,一大队人马牵着鬣狗冲进村子,他们手中拿着众人画像,正在挨家挨户的盘查,吆喝声混着狗吠声远远传来,大卫神色大惊,将门帘掀开喝道,“他们在找你们,快走!”
阿尔怒道,“你还没说是谁害死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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