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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然降临,满身负伤的虞蔺从房内走出,身上被七桥裹满了白条布,因为失血,他的脸上没有血色,极致的容貌上面无表情,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七桥和大家说了雁秋的情况,公主现在需要休息,他和虞蔺都估摸着公主可能要一个时辰之后才能醒,其他人总算松了一口气。只是有些人总是亲眼见一见才算真的放心,于是何修平往书房的石凳上一坐,准备等雁秋醒来。
虞蔺冷哼一声,杵在原地也不走了。
七桥疑惑的道:“你失血过多,要回去休息的。”
“在下等会再走,不必在意。”虞蔺后退两步将书房门口堵得死死的,眼神不善的看向一旁的何修贝二人。
虞蔺不离开,扮成他侍童的江令言被迫一起守在门口,他肚子低低的“咕噜”一声,瞬间吸引了虞蔺的注意。
虞蔺:“你饿了?”
江令言点了点头,白天的时候他扮成雁秋的马夫随着一起进宫,就吃了一点干粮,现在饿得他肚子直叫,他不耐的瞪了虞蔺一眼,不明白他为何非要在这杵着。
虞蔺想了想,还是摇头道:“你不能走。”
江令言:“为何?”
虞蔺瞟了一眼那边两人:“老子一个挤不过他们两个。”
江令言无语:“你干嘛要和他们挤?”
虞蔺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这你都猜不到,他凑近低声说:“老子挤不挤,就看他们闯不闯了。”
江令言的表情一言难尽,时隔半年,虞蔺说的话依旧像天书一样,他还是听不懂,他还是自己去找吃的吧。
眼瞅着江令言就要离开,虞蔺抓住他的手臂,紧张的问:“你上哪去?”
“搞点吃的拿过来。”江令言看到他肩膀包好的伤口,他忽然抬手在虞蔺肩上拍了拍,虞蔺倒吸一口气,疼的脸皮都皱在了一起。
江令言畅快的舒了一口气,嘲讽的笑道:“我以为你不怕疼呢。”说完他不等虞蔺反应过来拔腿就走。
对面的两人望来探究的视线。
虞蔺瞬间挺直了腰。
真男人不能示弱!
他得在这看好这两个心机的男人,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公主救了回来,要是公主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两个厮,他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漫长而沉默的时间里,贝绪纶频频收到虞蔺飘过来的眼神,他忍不住擦了擦胳膊,总觉得鸡皮疙瘩起来了,他本想问一下何修平,但是他的心思都在公主身上,反而将虞蔺忽略的彻底。
夜渐渐深了,贝绪论有些撑不住先走了,门口仅剩下何修平、虞蔺和江令言三人。
许久之后江令言拿了一些吃食过来给几人分掉了,虞蔺哼哼了两声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江令言问他:“我们还要在这等多久?”
虞蔺迟疑了一下,应该要不了多久,但是现在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公主似乎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
因为雁秋陷进了梦魇之中,而在不远的行水苑中,衡溪被雁秋打了个半死,此时也陷进了高烧中。
两人意外的做了同一个梦。
那日宫廷晚宴上,从不露面的忠勤伯庶子破天荒被的带去了宫宴,在金朝,庶子庶女的地位只比下人高一点,衡溪在府里过得并不好。
嫡子们经常欺负他,主母喜欢克扣他的吃穿用度,父亲大人视而不见任其发展。所以突然被带进宫中,衡溪知道肯定不是好事,他心里只有恐慌。
这一次带他来,是因为太后近日喜欢上了木琴,但是京中盛行古筝,极少有人将木琴弹得好听,衡溪就是为数不多的一人。
他更像是一位被带进宫供人取乐的伶人,没有地位和尊严,甚至连作为伶人的那份赏银他都不会有。
但是衡溪并不在意,只要能平安从宫中出来他便满足了。
可是宴会开始之前,他在御花园的池塘边,被人故意推进了水里,他自己是个旱鸭子,险些丢掉一条命,在拼命挣扎中,有个人向他伸出了手。
她说:“本宫救你上去,你放松点,别乱动,乖一点……”
可惜他已经晕了过去,他当时没看清女子的模样,只记得她凶巴巴的,却暗藏的温柔声音。
他落了水,被安置在一座闲置的院子里,醒来的时候只有宫女守在一旁,他问是谁救了他。
宫女不知道。
过了一会,有人来请他让他为太后抚一首江南烟雨。
他抚琴的时候全神贯注,并不知道旁人是如何评价他的,一首奏完之后,他却听见了一个噩耗。
“长公主喜欢你,特赐你成为她的幕僚,宴会之后就搬过去吧。”
衡溪苍白着脸,他看见了坐在太后身边浓妆张扬的长公主——金雁秋。
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就连他的生父都对他徐徐教导:“去了那边,好好服侍公主,莫要给为父丢脸。长公主极得盛宠,你若是伺候的公主开心,为父日后在官场也顺畅些。”
而金雁秋的梦境,却截然不同。
那日宴会还没开始,金雁秋心中烦闷,她独自一人逃到御花园想喘口气,没想却撞见了几个世家子弟在欺负另外一个男子。
带头的那人她认识,是忠勤伯大人的嫡子衡礼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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