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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教授，麻烦看紧你的小丧尸，别让她过来。”
“你知道的，我作为一个变异的失败实验体身上的血，还有丧尸怪的血，谁知道……会不会造成新的感染……还是离我远一些的好。”
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在想这些吗？
凌依不由得泪流满面，嘶吼了一声。
娜欧米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掏出衣兜里的照片：
“还好，这个没有脏。”
她将那张照片轻轻放到地上，一阵风扬起，凌依连忙抬手抓住。
确实没有脏，而且被保护得很好。
上面，甚至还有娜欧米残留的余温。
凌依也终于看清了那张照片——
大部分脸上划着红叉叉二三十个小孩的合影，还有破旧的r实验室。
照片正中间那个面目和蔼可亲的林老爷，已经被娜欧米用黑色签字笔胡乱涂抹掉了。
照片里，只剩下边缘的两个小孩。
一个是红色头发，抬头挺胸，明显是缩小版的娜欧米的模样。
而小娜欧米护着的，是一个更小的小女孩，一脸无辜。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咬了一口的番茄。
这……是她的照片……
【蔚莱城孤儿院｜末日玫瑰计划10】
凌依握紧了这张照片，仿佛有一种钻心的疼痛从脉搏蔓延而上。
蔚莱城孤儿院……
所以，这才是她真正的身世吗？
一时间似乎有模糊的记忆撞入她的脑海
破旧而冰冷的实验室……
没完没了的鞭打、威逼、打针、吃药、抽血……
还有一个始终护在自己身前的红色头发的姐姐……
不知从哪里来的歌谣声，也争先恐后地钻入脑海：
“pocket full of posies
ashes,ashes,we all fall down”
（译文：玫瑰做的花环，满满都是花束。灰烬！灰烬！我们都倒下！）
好疼……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扯着心脏，一揪一揪地疼。
娜欧米淡淡开口：
“其实，我也没有那段记忆了。”
“但看起来，我们好像很久之前，也算‘朋友’的样子，就你跟我说的那种，‘朋友’。”
“记得，给我划个红叉叉了，但别跟别人一样划脸上，毕竟，我这张照片还拍得怪好看的”
她眷恋地看了凌依一眼，抬起手，像是要握住什么一样，而后想了想还是收了回去：
“这么多人，就剩你一个啦，要乖。”
“要听教授的话，就目前而言，他确实除了不说人话、有些老狐狸之外，是没有太大的毛病，值得托付。”
“如果哪一天，你顺利经历你那位傅教授的‘魔法’变回了人类，别忘了告诉我。”
娜欧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用力挤出最后一抹微笑。
那大概，是她最坦然的一次。
“我终于……选择了自己的生活和未来。”
“好像……还不赖……”
就这样，娜欧米缓缓闭上眼睛，那方才克制着收回的手，也重重垂下。
“娜欧米！！！”
凌依再也控制不住，声嘶力竭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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