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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说出口的话语，被他悉数吞没，傅以深单手把身上的衬衫甩开，拉着她小小的手掌一路牵引到皮带：
“我看不见，可能要麻烦我的小家伙……帮我洗洗。”
凌依：“……”
傅以深……你没有心……
就这样，伴随着水声响起，略微逼仄的空间里，只剩下傅以深低沉的声音：
“我看不见，麻烦我的小家伙帮我递一下沐浴露可以吗？”
“我只不过是，想跟我的小家伙一个味道而已。”
“你不是最喜欢泡泡吗，给我……也来一点吧。”
“嗯，它也需要。”
“当然你来，毕竟，我看不见。”
凌依忽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句必要时才会出现的【我看不见】，今晚，或许会频繁出现了。
果不其然，傅以深俯在她的耳畔，声音粘腻得几乎像滑进去一样：
“我看不见，只好，你帮我戴了。”
“我看不见，你上来，好吗？”
“我看不见，小家伙，你抱我紧一点吧。”
“……”
一夜过去。
傅以深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阳光格外刺眼……
他一下坐起身，微微眯着眼睛适应了。
被窝里的凌依恰好嘟囔着翻了个身，粉嘟嘟的脸颊在枕头上压出可爱的形状，随后，一脚踢开了被子，慵懒地压到他的大腿上。
这个小家伙……
怎么又踢被子了。
正当傅以深拉起被子准备给凌依盖上的时候，他的手瞬间顿了顿。
他的目光先落在被窝里小巧的睡颜上，后落在自己的手掌上——
难以置信地张开，合拢，张开，合拢。
他看见了。
看来，这个药物引发的暂时失明和视觉障碍，确实恢复得比他想象的要快。
这样也好，他可以尽快重新投入药物的研究了。
被窝里的凌依在睡梦中吧唧了一下嘴巴，伸出手往傅以深的方向摸索了几下，似是在寻找他。
他宠溺地握住了她的小爪子，将她拢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肩。
等她睡醒，再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傅以深拿起手机时，一连冒出好几十条信息，吓得他连忙将音量键调到最低。
这好几十条，全是阿布发的50秒语音。
傅以深沉了沉脸，又扭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凌依，长按屏幕的语音信息，转文字。
修长的手指在屏幕缓缓滑动，看着看着，他的表情渐渐凝固了。
在一堆咋咋呼呼的语气词中，他灵敏捕捉了所有的关键信息。
昨天的发布会报道，果然还是往着对凌依不利的舆论方向而去。
他和凌依在逃出那个大堂时，最后听到的那几声快门声，确实有问题。
而且，有备而来。
傅以深一脸严肃地单手打字回复信息：
【我恢复视力了，现在，想办法把热度先压下去。】
阿布的回复倒是很快：
【教授，照片和视频我都看了，真的有点恐怖。】
【你家小丧尸不会真的变异失控了吧，而且上次她也和丧尸怪交手受过外伤，要不要……】
阿布最后那串省略号后面代表什么，傅以深自然是知道的。
他眉头紧蹙：
【恢复人类的药物研究，速度加快，待会儿把报告给我。】
【今天去蔚莱大学。】
【还有，闭嘴。】
此时的凌依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揉了揉脸，也坐了起来，看见傅以深拿着手机一脸凝重，还以为傅以深又在惆怅，他的笨蛋助手给他发些他看不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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