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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会为您提供一个想象中的训练空间，在训练空间中训练时，现实中的时间不流动，在训练空间中永远不会受伤，学到的都是你自己的。”系统526机械的回答。
“太好了，那正是我所需要的。”刚刚还觉得这是新型诈骗的陆岑宁一口答应下来。“绑定你需要走什么程序？是不是要签个合同之类的？”
一开始明明那么谨慎，现在又这么干脆，给系统526都给整不会了。
它一个系统居然也开始语塞了，“……这，合同倒是不需要，也没有什么复杂的程序，只要你同意就可以。不过……”
“不过？”陆岑宁听到这个转折点，陆岑宁有些警觉的微微皱了皱眉，“不会在我同意了之后你告诉我还需要交钱吧？我家没有多少钱，你要骗也骗不了多少的。”
系统526：重点是这个吗？
“我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之前听上去不怎么相信我的，怎么现在突然就相信了？”
“毕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陆岑宁回答。
“我甚至都不是人。”
“……现在不是探讨ai是不是人的情况吧，你说的那个训练空间，我现在就能进去吗？还是说需要满足什么条件的？”她一提起可以训练，眼睛就闪闪发亮。
系统526：“没有那种条件，你可以在脑海里与我沟通，随时进入。”
“那就现在吧。”她干脆利落的说。
许是因为在训练空间里训练的太过于投入，当天晚上她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正式的训练开始了。
除了贺燕怀以外，这里的师姐师兄对于陆岑宁来说都是熟人，杨景之既然最初决定收了她，就没有想过要把她藏起来，一直以来都是能带着她混脸熟就带着她的。
她虽然不是那种阳光的嘴甜的体育生，到底年纪小，长得也很可爱，再加上花滑的天赋非常高，因此在省队可以说是团宠一样的存在。
她一到就被一群哥哥姐姐给包围了，一边说着类似于“哎呀我们宁宁果然可以啊几天不见连高级三三都整出来了，未来可期啊。”，还有人趁乱伸手揉她的小脸。
当然，这么做的只限于女生，男生早就被重重人墙排除在外了。
新来的贺燕怀适应良好，很快就融入了这样诡异的氛围中。
愉快的训练环境，再加上友好的身边之人。
陆岑宁进步飞快，她本来就非常有天赋，经过系统训练空间和现实之中的双重训练以后，更是进步神速。
新节目的选曲也很快就定下来了，新的编舞需要适应，刚学会的跳跃也需要巩固，陆岑宁每天都忙得很，也过得十分充实。
她并不怎么经常见到贺燕怀，一来男队女队的基础训练基本是分开的，再加上她只要在冰上就是绝对专注，不会注意到身边的环境，就算他就在她身边旋转她也可以直接忽视。
于是这一天，她早早地来到冰场，打算尝试新的短节目合乐，却发现贺燕怀就在场边的时候，有些惊讶。
“咦？你怎么在这里？”她直接的问了出来。
贺燕怀抬头，挥挥手，“来这么早啊。”
“嗯。”她重重的点头，“时间不等人，我想趁这个冰面没人的机会，试一下我的新节目。”
“好，正好我也看看。”贺燕怀起了兴致。
陆岑宁又毫不在意的在他面前开始热起身来，然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并没有穿训练服，也没有带冰鞋，他不是像她一样来训练的。
在意的事情就要多问一遍，于是她又问了一遍，“你怎么在这里？”
这次他回答了，“我就要回去了，为下半年的比赛做准备，今天是我在这里的最后一天。”
下半年的比赛，陆岑宁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应该是花滑青年组大奖赛，这是他青年组的最后一年，以前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能拿到金牌，这一年他肯定是要全力以赴的了。
她非常懂人情世故的对他说，“大奖赛加油。”想了想又老成的如同教练一般的说，“一定要稳住啊，你难度够的，最重要的就是心态。”
“你这是在鼓励我吗？”贺燕怀有些忍俊不禁。
“你需要鼓励的话，就是鼓励。”
这孩子是不是有些时候有点哲学？贺燕怀刚这么想着，陆岑宁来到他面前，相当自然的跳过了这个话题。
“好了，正好你也在，来看看我的短节目吧，要是你能帮我注意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就更好了。”她提着音响，将磁带放进去，“你帮我按一下播放。”
使唤起人来一点儿也不手软。
“哦哦。”贺燕怀答应下来以后，才后知后觉的问，“你短节目选曲是什么？”
“德彪西的《月光》，我也有参与选择。”陆岑宁推开挡板走上冰面，滑上两刀向前跳了个1a，确认自己目前的状态良好，这才回答道。
贺燕怀有些意外，没想到是个节奏比较慢的需要感情投入的曲子，这对于陆岑宁这个年龄的小朋友来说，还是有比较大的难度。
《clairdelune》，德彪西所创作的钢琴曲，原本是属于《贝加莫组曲》中第三乐章，后来，因为其旋律过于优美动人，人们常常将其单独演奏，大部分人就忘记了它真正的出处，认为它是单独存在的乐曲了。
“答应我，这只是训练，只有我看着，不许跳高难度动作。”
“好……你好啰嗦啊。”
“……我警告你已经几百年没有人这样说过我就了。”
“你是妖精吗，活了几百年。”
“……”
随意的斗了两句嘴以后，两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只是训练而已，陆岑宁并没有穿考斯滕，只是身着黑色的训练服。
她轻巧的点冰跳了个延迟转体的1t，来到场中央，向两侧观众台上并不存在的观众致意。
双臂抱在胸前，轻轻低下了头，只一个准备动作，气质就已经与刚刚完全不同。
明明这里是普通不过的冰场，没有灯光的配合，又是白天，格外亮堂，她却如同身处于黑夜，皎洁的月光之下。
她微抬眸，目光向贺燕怀投来一瞥。
他按下播放键，优美的钢琴曲声缓缓流淌于月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