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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俩一百对八十，彼此彼此。”
江芃芃给他一拳：“我聪明着呢，你最傻！”
拳头轻轻落在身上，夏炎川却摆出一副受了绝世高手重击的表情。他一手撑着电梯内广告灯箱，另一只手仍紧紧搂住江芃芃。
“我能反悔吗，芃芃？你无名指……”
“莫比乌斯指环送我就是我的，你休想要回去！”江芃芃把左手背到了身后。
“我想说的是，你肤色这么健康，戴铂金戒指不如黄金的好看。咱再回刚才那个专柜，我重新买一枚送你。”
“总共就一个小时陪我，我可不想让你楼上楼下来回跑。”
江芃芃拉紧夏炎川的手，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电梯，步入顶楼的茶馆。
“老板，泡一壶十年的老班章熟茶！”
同样的云城口音在不远处回应她：“好咯，马上来！”
江芃芃拉夏炎川在窗边木桌旁落座。墙上那幅精心装裱的“一苦二甜三回味”的书法作品，她看着只觉在哪里见过相似的笔体。
聆域工作室自带的那间录音棚里，也有这样飘逸潇洒的一幅字。
回过神，她问：“老夏，你练毛笔字吗？”
“偶尔写写。”夏炎川说，“大部分时间我练书法都是行为艺术，挥毫泼墨，毛笔像墩布，不把人吓跑绝不罢休的那种。”
江芃芃拍下墙上的书法作品，保存进一个命名为“老夏？”的手机文件夹。
“老夏，你没说实话。”她放下手机，手托腮瞪着夏炎川，“你写字很好看，我刷到过你大清早在公园水磨石地面练字的视频。一开始我以为是老爷爷，后来才发现是你。”
夏炎川淡淡笑了，反问她：“我要说那不是我，你信吗？”
“你被晨跑的人拍下来了，不想承认可不行。”江芃芃把保存在本地的视频拿给他看，“就算我认错人，总不会认错悠悠吧？它关节不好，影响了走路的姿势，还有它右边耳朵前面的一小撮毛，别的狗狗可没有这些特征。”
“好吧，我承认，我提前开展了退休以后的兴趣。”
江芃芃的关注点并不在夏炎川的爱好。
“你睡不着是吗？”
“精神高度紧绷的时候会失眠。”夏炎川坦承地说，“最近公司来了一批新人急需培训，一步离不了人，我得天天盯着。另外有个不错的机会，聆域有望和燕都电视台法治频道合作，为他们拍摄的普法栏目剧配音。”
江芃芃站起来，由对面的座位坐到了他身旁。
握紧他的手，她在他手背上印了个浅红的唇印：“熬了几晚通宵了？你别告诉我，分开的这五天你全都没睡觉。”
“那天晚上听着你的呼吸声，我睡得最踏实。”
“收音话筒还在家里吗？”江芃芃问，“我录一段没有杂音的呼吸声，给你当催眠的白噪音。”
“说好一起吃晚饭的，我把家门钥匙给你。”
说着，夏炎川已经把白色钥匙包拿了出来。
“我想吃你做的饭。”江芃芃依偎在他身边，“我做了大半天的饭了，晚上想偷个懒。”
夏炎川亲亲她略显蓬乱的头发：“我尽早赶回去，饭我来做。”
老板送上古朴的茶具，热情地和夏炎川打招呼：“夏先生来啦！正巧我们今天新做了琥珀核桃仁，来一盘尝尝咋样？”
夏炎川摇头：“有低卡茶点吗？”
老板想了想，说：“茴饼刚出炉，朵朵糕可以现做。”
“不用麻烦了，老板。”江芃芃说，“你帮我烤一盘馒头片吧。不加椒盐不加白糖，我想吃原味的。”
老板当即应允：“你们坐一坐，馒头片五分钟烤好！”
“怎么突然想吃这个了？”夏炎川低声问。
“闻着普洱茶香，我就像回到了小时候。”江芃芃眯起眼睛，努力回忆硕果仅存的美好，“那时我爸我妈还没离婚，冬天家里点一个炭火盆取暖，炉子上搭铁架子，我就在在上面烤馒头片吃。”
夏炎川笑：“我小时候家里是煤炉，我也在炉台上烤过红薯和土豆。可惜手艺不行，烤不出街上那种香甜的味道。”
江芃芃抱紧他的胳膊：“咱们今晚在露台上吃烧烤吧，老夏，我不怕长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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