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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听懂了她说的话，咧开嘴开心地笑。
但不到三秒，它忽地闭紧嘴巴，抬起另一只前爪，按在江芃芃膝盖上，眼神满是提醒的意味。悠悠的样子，是在担心江芃芃嗓门大吵醒小奶狗，与人类小朋友之间互相关心如出一辙。
江芃芃食指抵住嘴唇，表示她会保持安静，等救助团队的人来了再说话。
悠悠重又咧开嘴笑了。
它放下按着江芃芃膝盖的前爪，环住了肚皮边上的小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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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都南郊新机场，旅客如织。
江芃芃依偎在夏炎川臂弯里。
航班提示音宛若一曲送别的乐曲，她不想听却不得不听，只好阖上双眼，左手握住他的手。很快，她的左手被他的两只手紧紧包进了掌心。
莫比乌斯指环和金戒指贴在一起。
“芃芃，你坐的航班可以登机了。”夏炎川轻声说，“来吧，我陪你去安检口。”
“我没带大件行李，排在最后面登机没关系的。”
“将近五小时的飞行，你会很累。早一点上飞机，你可以抓紧起飞前的时间休息一下。”
“我啊，现在最不需要抓紧的就是时间。”江芃芃睁开眼睛，稍微变换了坐姿，头枕着他的胳膊，目光恰好与他的交汇，“老夏，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夏炎川吻在她的眉心，温柔的唇仿如春风送来的一片花瓣。
江芃芃再次闭上眼睛。
排兵布阵讲究时机，她想，是时候实行耍赖的战术了。“我腿疼，老夏，我可能要退掉机票，你陪我去医院吧……”
“我应该买张别人的退票陪你上飞机，而不是陪你看医生。”
被识破了。
江芃芃轻叹一声，倏地坐直身体，视线对准夏炎川的眼睛，并不打算环顾左右掩饰尴尬。
“老夏，你知道吗？你刚才的样子叫我觉得，你的心硬得像块石头。”
“是的，我以前有一颗石头心。”他未曾松手，仍紧握她戴戒指的左手，“你熔化了我的心，我怎么可能让你逃走？”
“起鸡皮疙瘩了！”江芃芃脸颊浮起淡淡红意，“又说译制腔……不过我爱听。”
夏炎川拉起她：“走吧，我送你到安检口。”
江芃芃磨磨蹭蹭好半天才站起身。
排进队伍，她不停回头望向夏炎川伫立的位置。
身后排着一家三口，女人拎着随身小包，男人背双肩大旅行包，怀里抱着女儿。
三四岁的小女孩，大眼睛浓睫毛忽闪忽闪，仰头瞅瞅江芃芃，又转头看看机场安全线外的夏炎川，忍不住发出过于早慧的提醒：“阿姨，叔叔舍不得你走，你去抱抱他呀！”
“小妹妹，你说得对。”江芃芃谢过小女孩，立即离开了安检的长队。
脚步生风，每一步都踏在云端。
电脑包敲打着她的后背，重量和力度与平常赶地铁一样，她却丝毫感觉不出疼痛。
冲到夏炎川面前，江芃芃扑进他怀中。
这样的时刻，属于久别重逢的恋人，属于心心念念的最爱。
“老夏，我排在队伍最后面吧，我不要这么快和你分开——”
“好。”
夏炎川只说了一个字，双臂环住江芃芃。他的心跳声，在她耳畔怦怦怦地跃动着。
“老夏，我和你分开十五天，你每天都要抽空给我打视频。”
“每天打。”
“我复习的时候你打来也没事。你说什么都行，我听你说话能提高复习效率。”
“磊子那儿有和你专业相同的教材，我念课本给你听，陪你复习。”
“现代控制理论，你给我念这一本。”
“好。”夏炎川浅吻她的额头，声音细不可闻地说，“我很小声很小声地念书，不会吵到别人。”
江芃芃手臂收紧，重重抱了夏炎川一下。
然后，她放开手。
“老夏，我不说再见，我说——我想你。”
“我也想你。”
话音萦绕在四周喧嚷的空气中，江芃芃转过身，走向安检口。这一次，她没回头。排进长龙般的队伍，她手机上进来一条信息。
是夏炎川发来的语音。
【芃芃，我爱你。】
五个字下方紧跟着一条文字内容：【可循环播放——来自江芃芃的夏炎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