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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没有睡的蓝允辰一早就把蓝楚慕跟沈沐芸送去了机场,送走了父母以后他才回酒店补觉。
而此时帝都医院的某间病房,一个女人站在床边撕心裂肺的哭着,声音很大,堪比哭丧。
边上站着的老人跟中年男子面色也是极其难看,一个个宛如来送葬的。
要不是床上的人是坐着的,还真以为他们是来送他一程的。
床上的男人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这会正在面目狰狞的发脾气,触手可及的东西已经被全部摔在了地上,满地都是玻璃渣子,被子,枕头
不堪入目,犹如垃圾场。
“爸,我看阿诚就是故意的,他明明可以救小渊的,就是见死不救,现在我们家可怎么办,小渊以后”
2小时以前,救护车送来一男一女, 女的某方面肿胀撕裂,男的一直处于上扬状态。
裹着厚被子进的医院。
而120的电话是白虎拨打的,他也是好心怕明天热搜的新闻比较尴尬,污了大家的眼。
挂了几个小时的盐水,季明渊已经恢复了正常状态,但是被医生告知今后都不能有性福了。
一直在万花丛中穿梭的季明渊如何能接受这么一个信息,这还不如让他死了呢。
二老爷子此刻正满脸阴沉,默不出声,内心恨意十足,这是要他断子绝孙啊,双手背在身后当下做了决定,“出院,找你大爷爷主持公道。”
一声令下,沈培一边哭泣一边去扶儿子坐在轮椅上,耕了一晚上田,季明渊的腿已经不是自己的,双腿发软,某个点剧痛,压根站不起来。
能选择的只有轮椅。
二老爷子,季庭,沈培,季明渊四人气势汹汹的走进季宅的客厅,当然季明渊是被推进去的。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算账两个字。
季管家见今天的季二爷面色不对,忙小跑上楼,来到书房汇报,连门都忘记敲了,“老爷。”
季老爷子见季管家火急火燎的样子,微微蹙眉,沉声,“遇事冷静,什么事情让你都乱了习惯。”
季管家因为小跑气喘吁吁的,“二老爷子一家来了,面色不太对劲,好像是来算账了。”
季老爷子眼眸微沉,晦暗不明的盯着季管家问道:“算账?”
季管家觉得自己没有看错,凭在季家这么多年的经验,二老爷子明显是来者不善,“看着是,而且二少爷是坐着轮椅进来的。”
季老爷子越来越觉得事情不简单,缓缓站起来,拄着拐杖,“去看看。”
二老爷子一家并没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是站着等老爷子下来,要一个说法。
老爷子刚走到楼梯口,沈培就开始哭爹喊妈了,声音极大,就好比今天季明渊已经走了而不是废了,“大伯你可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阿诚心太狠了,把我们明渊害的都不能人道了,这可怎么办啊,我们家以后就要断子绝孙了,呜呜呜”
季老爷子闻着这话猜不准事的大小,这一家子说话的可信度不高,但是一直沉稳的老爷子还是客气的说:“坐下来慢慢说,你这么哭哭啼啼的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几个人坐了下来,二老爷子开口了,语气不善,“大哥,这么多年我们家都是按照季家的规矩来的,并没有跟阿诚争什么,但是现在阿诚害我孙子以后连男人都没办法做了,这件事情你还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季老爷子的视线定格在了季明渊的命根子上,就连季管家也习惯性的看了过去,边上的佣人也亦是如此,客厅在场的人都知道了季明渊已经不能人道。
感受到多道赤裸裸的鄙夷视线,本就心灵受创的季明渊朝着佣人怒吼,“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们一个个都杀了。”
这话把在客厅的几个佣人吓的一个个低垂着脑袋,降低存在感,大气都不敢出。
季老爷子纵横商场那么多年,这点事肯定吓不到他,面上不露山水,很淡定,心里默默分析了一遍,看来阿渊出事是真的,但是跟孙子有没有关系就另外说了。
侧头对季管家吩咐,“打电话让臭小子回来。”
季管家也不信这件事情是少爷做的,少爷虽然做事情独断专行,但是不至于那么做,应声,“是,老爷。”
季老爷子双手拄着拐杖,支撑着身子,安抚道,“都别这么怒气冲冲的,气大伤身还解决不了问题,问题吗得静下心来一点点解决,阿渊的事情是很让人伤心,但是你们要说法我也得把你们说的当事人叫来,先坐着喝杯茶,降降火。”
季庭对于儿子已经不能生育的事情也是不满加伤心的,虽然不争气但是也是独子,“大伯这是不信我们说的,还要找阿诚来对峙。”
季老爷子始终很淡定,喝了一口茶,缓缓开口,“我一直都是帮理不帮亲的,这点你们很清楚,并不是我信不信你们,而是事情的真假我不能根据你们的一面之词就给阿诚定罪,就算是法庭审判也得看证据,不是你说他杀人了我就定罪,我话放这了,如果真的是阿诚把阿渊搞成这样的,我会处罚,条件你们开。”
老爷子的话,震地有声,很具有威慑力。
二老爷子要的就是季老爷子的这句话,心底有几分欢喜,同时也舒了一口气,忙接上话,“可以,大哥,如果说是阿诚害的明渊,我要求阿诚退出季氏,连自己的亲兄弟都能陷害的人不配再掌管季氏。”
二老爷子这话让季老爷子胸口微微发疼,面上则是抿唇不说话,一副严厉的做派,只是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
“这是打算篡权呢,还是逼宫呢,大qing都灭亡了,还来这一套,是不是土了一点。”来人是袁舒,在门口就听见了二老爷子逼迫自己的公公答应他无理的要求。
沈培是有点怕袁舒的,总是被挫,但是这会底气十足,毕竟觉得季翰诚欠了季明渊的,“大嫂,并不是我们要逼大伯,是阿诚把我们明渊害成了这样,这事情我们必须要一个说法,阿诚这样太无法无天了,明渊可是他的弟弟啊。”
说完,沈培又开始哭泣了。
袁舒丝毫不理会沈培,反而顺势坐在了季老爷子的身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沈培的话,而是转身对季管家说:“去书房给老爷拿药。”
接收到命令的季管家忙上楼。
有夫人在老爷身边,季管家也就安心的去书房了。
袁舒双腿交叠,双手放在腿上,背挺的直直的,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阿渊你倒是说说我们阿诚怎么把你整废的。”
球直接抛到了季明渊的脚下,他脸色铁青,现在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是不善的,“大伯母,就是,就是我昨晚跟我女朋友在蒂豪睡觉。”
后面的话季明渊有点不好意思说,也不知道怎么组织了,总不能说我跟女明星在酒店约炮,被人打扰了,然后大哥看我们现场直播吧。
袁舒一看季明渊支支吾吾的就知道事情另有隐情,不可能是她儿子做的,“连事情都说不清楚就来定阿诚的错,你们现在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但二老爷子好歹是长辈,她可以对沈培跟季庭发脾气,但是不能对二老爷子冒犯的太明显,袁舒礼貌的对二老爷子说:“叔,你们这是已经查清楚了真相,过来找我我们算账的?”
二老爷子这会觉得底气不足,毕竟确实是没有证据,但长辈的架子必须端着,“是不是等阿诚来了不就明了了吗,你们也不用替阿诚开脱的太快。”
季明渊一看画风不对,明显占了下风,忙开口解释,“我是被人陷害的,大哥明明已经来了,但就是见死不救,看着我被欺负,看着我被”
袁舒抓了一个重点,“所以不是我们阿诚把你整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