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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开还想再说什么，我嘶嘶抽着冷气，按住了她的手，然后伸出手来。
“央，流血了……”
我摇摇头：“没事。”
师父没有因为我手流血而手下留情，一鞭比一鞭重，打完我整条手臂已经没有知觉了，像是被群蚁啃咬，半分动弹不得。
“别等回头了，今夜你便用渡魂符，把这条街的小鬼都送去往生。”
师父听着气还没消，又接着补了一句：“不准用功德灵气，用你自身的灵力画符开路。”
他是觉得我太依赖功德灵气了。
我抿着唇：“您不是说，我的灵力已经和铜鸱蛊一起被压制了吗？”
“被压制了它不也躁动的很，怎么你还要讲究时机？”
我连忙摇头：“不用了不用了。但我渡魂向来是在水道上开阴门，渡魂符……不曾用过。”
言下之意，我不会。
我忐忑地等着他批评一番，没想到这次他却什么都没说，只用鞭子抬起我的另一只手，在半空中游走。
是……在教我画符？
我连忙稳住心神，专注地记下每一道走向，又在心中默念着，他耐心地教了我三遍，我才勉强记住。
“不要把心思打在功德灵气上，用心感受你自身的灵力，丹田聚气，沉心引灵。你自己的东西，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我吞了吞口水，一边想着他的话，一边抬手画符。
奈何画了一次，周边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也没“看”到渡魂符长啥样。
毫无疑问，我失败了。
因为我着实没感受到体内有什么灵气涌动。
“沉心，莫多忧思。你不要想能不能画出来，你要抱着必成的心，动作快准狠，灵气自然随心调动！”
师父点了点我的额头：“你说说你，事情都经历了这么多，还没学会不该想的不要影响自己。想再多，那事情不还在那等着你去解决？”
我没说话，深吸一口气，手上动作迅速！
失败了，再来！
我一只手没了知觉，一只手在重复的动作中已经开始发软了。
周边的白雾小鬼见我没啥威胁，又开始慢慢围了过来，有些甚至大胆地攀上了我的大腿，好奇地朝我歪脑袋。
有几个皮实的还给了我两拳，险些被南开一巴掌拍飞。
“去去去，等会儿就送你们去投胎！熊孩子真的是……”
不知为何，我的力气流失得很快，后背也流了不少汗，偏偏这大冬天的，冷风又吹得我脸僵。
没用的话重复多少遍都是没用的，我慢慢停下动作，手动了动，骤然抬起迅速画符。
引灵开路，渡魂送魄，符成！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完成这动作的，只知道手指动起来的瞬间，丹田那块似乎有股温暖的水流涌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