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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牵扯这么多倒是我没想到的，看着已经逐渐没了气息的付小聪，我心知这才是个开始。
“月亮村。”
正当我想着线索断了的时候，胡帆后边的另外一只怨魂忽然出声，声音极小，若不是周遭太过安静，我还真听不到。
我愣了一下，其余怨魂除了胡帆之外，也都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翁蝶，月亮村怎么了？”
“月亮村是哪？”
对于这个地点，似乎只有这个叫翁蝶的女孩知道。
见我们都盯着她，她似乎有些慌乱，说话也越来越没逻辑，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我真怕她这么一混乱，那月亮村就被抛之脑后了，连忙调了几只水灵来安抚她。
水灵安安静静地趴伏在她肩头，无声地安慰着她的慌乱急切。
水这东西吧，凶起来的时候吞噬生灵数以千万，但静下来的时候，却又如同母亲般温柔包容。
翁蝶的情绪也安稳了下来，黑幽幽的眼洞对着我，轻声道：“白棺在月亮村，我们都是被带到月亮村里，也全都死在那的……再多的，我就不记得了。”
剩下的怨魂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什么月亮村？我咋没听说过？”
“你拉倒吧你，你是最早死的吧，我当时第一眼看到的就你一个，你当然不记得！”
“也对哦，翁蝶是我们当中最后来的，能记得的事儿也多。”
“哎，我们这几个，能记得自己叫啥都算不错的了……”
鸦朝握住我的手：“有些耳熟，回去问问。”
我算是明白了，鸦朝简直就是个挂名河神。
心情好的时候管管临江市的事儿，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听都不带听的，而且过去十几年一直都在往外跑，好不容易待在一个地方，还是守着我过来的，所以，临江市对他来说，只能算是个底盘，而不是熟悉的“家”。
所以对于这边的事儿，他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
接收到我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意思，鸦朝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我的手指，就在此时，付小聪像是回光返照一样突然急促地喘起来，眼睛死死地瞪着头顶的一个地方。
鸦朝见状，眸子微眯：“赤蟒？你旁边这个……”
“嗨！你好啊！你是神？看着不像啊！哎旁边那位美女，刚才咱见过的！别怕啊，我是人！活生生的人！”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了。
刚才确实是见过的，不过见到的是他被挂在树上的尸体。
但他现在正蹲在我头顶的树枝上，笑得一口白牙，活力四射地跟我打招呼。
确实是活人没错。
旁边的怨魂们都惊呆了：“他、他不是死了吗？！”
“对啊！被付小聪勒死在河边的！挂树上荡了一晚上的秋千呢！说啥要等今天的好时间扔下湖……”
在她们惊异的声音中我才知道，面前的少年是付小聪之前就逮着关在后山湖边的，今夜付小聪被胡帆她们撵过来的时候，还没忘了弄死少年。
说什么等他躲过胡帆她们，就把少年扔进湖底。
只是付小聪低估了胡帆她们的本事。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被他亲手勒死的少年，竟然又活了过来，还带着那条骇人的红蟒来找他了！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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