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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鸦朝说完那句话之后，我们几个相当有默契地不说话了。
为了不影响店里，十个怨魂都坐在二楼的窗户外头，我们正在窗户里面吃东西。
一通风卷残云之后，我又按照我们吃得东西，原封原样地点了一份打包，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让胡帆她们尝尝。
风燕燕跟在我们后边儿，手里拎着一堆打包盒，一边打嗝一边感叹：“北斗大师是个好人，连徒弟也是个心好的，他给怨魂编定魂绳，你给怨魂打包好吃好喝的……哎，我以后要是回不来了，你能不能给我也打包点？”
常宋听惯了他这么诅咒自己，现在已经能当做听不到了，细长的尾巴一甩一甩的，似乎心情很好。
付九在旁边也附和道：“可不是心好嘛！你们别看北斗明面上不好说话，当真遇上这种事儿，再小的他也会帮，不过要是遇到像付小聪那样的崽种，也能笑眯眯地把他宰了！”
胡帆她们三三两两地走在河道边，胡帆还好奇地往水里看了一眼，不过看不到自己的倒影。
她撇了撇嘴，把脑袋收回去了。
“来，趁着味道还香着，多吃点！”
烧烤店转角就是一个没啥人的小巷子，因为之前死过人，所以阴气沉沉的，就连狗路过都要跑起来。
实际上死的人早就坐上我的船去地府了，这里不过是久未有人活动，再加上人们的心理原因，就此成了废弃的小巷子。
还好边上没有多少人住，否则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儿来。
风燕燕和付九将手里的餐盒一个个摆好开盖，我画了个圈儿，将她们都圈在里头，然后看着她们吃。
“哇，是卤牛肉！哎胡帆你最喜欢的鸡肉！”
“翁小蝶，你喜欢的鱼！”
想来她们在清醒地时候，也会交流交流，就像我们跟朋友聊天一样，说说自己平时喜欢吃的东西，喜欢哪条街的衣服。
除了不记得家人。
“哎，渡央，你不把那个小艺放出来吗？她身上还带着个孩子呢！”
鸦朝冷哼一声：“她早在上次围杀里头变成恶魂，身上还有噬魂蛊，本身又是个小人，放她出来跟她们交朋友？那个小的也是个吃生肉的，你喂他？”
风燕燕十分嫌弃地“噫”了一声：“你搞清楚状况再好心嘛大哥，这种重量的放出来是图麻烦呢？”
十只怨魂齐刷刷地摇头表示拒绝。
付九也有些惊讶：“我知道是恶魂也有噬魂蛊，但不知道那小的也是个狠角色……”
“好心也要注意对象，不然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了。”
我撑着头感叹了一下，又转头看向鸦朝，好奇地问道，“你咋知道那孩子吃生肉的？”
将小艺母子收回去之后我还没空看看她们的情况，但鸦朝当时可能都没注意到她们，知道的东西却居然比我还多……
有点心虚。
鸦朝沉声道：“她身上那个噬魂蛊专门针对同一血脉的孩子，蛊要存活就必须汲取营养，如同婴儿和母体那样。
一般来说是由小艺来供养，但我之前粗略看了一眼，她根本就不像是给蛊供养的样子，反而相当有精神，倒是她的那个儿子很虚弱，暴露凶相的时候也不似普通怨魂，那是只有吃过生肉才会呈现的模样。”
付九满脸震惊：“等等，我记得你当时回来的时候小艺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你，你就这么扫一眼就能看出这么多？！”
鸦朝轻轻颔首。
“我靠，你简直是术士界的百科全书啊！渡央，有他在你根本就不用麻烦你师父了！”
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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