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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在我耳边、唇角,到最后我的气息都被他带得一道紊乱起来,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无法思考,最后只能随着强势却又带着温柔的节奏,甘心与他一同坠入无边深潭。
……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将我抱在他腿上坐着,额头轻抵,呼吸渐渐放缓。
我捏了捏他发尾坠着的那颗珠子,想了想,问道:“那个古苗词,唱的是什么?”
鸦朝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我的背,痒痒的让我不由自主地贴得更近。
“那古苗词原本是一首为死人重塑肉身的禁词,就叫做阎罗泣,大意是让死人复活,连阎王都收不走。
我初听到这词的时候,还没死,那人……叫图穆离,为了让我妥协,他当着我面剜杀我的族人,然后又自创阎罗泣,辅以禁药让他们重活过来,然后再死……一次又一次……”
我听得心惊肉跳,抬眸看他,他眼角又存了几分殷红,让整个人看着妖魅又危险。
“我死了之后,我的族人也彻底死了,完全是因为我死的,带着对我的怨恨和诅咒,不知如今是否往生了……”
我艰难开口:“让你妥协什么?图穆离到底是谁?”
鸦朝沉默了。
我也没催,只安安静静地窝在他怀里,他安心,我也安心。
“就是个阴险小人。睡吧,我们明天去找月亮村,和你师父汇合。”
他再次避开从前的话题不谈,今晚这些,算是我们认识以来说得最多的了。
我总觉得他的刻意隐瞒不仅是因为这些过去太过沉痛,还有几分害怕,他在害怕什么呢?
在他起身带我去洗漱的时候,我把他的脑袋掰回来,坚定又直接地看着他,然后猛地在他唇上落了一记:“鸦朝,我不会离开你,不是为了安慰也不是哄你,是真真切切的不愿也不会离开,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不管以后会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更不会恨你!”
爱你都还来不及,又谈何恨意?
鸦朝好看的眼里似洒了月光的河面,波光粼粼,我手掌之下是他微凉的胸膛,但我总觉得,在说完那些话之后,手心里似乎热了起来。
这一冷静下来,才发现腿间不知何时多了些异样,也不知道维持了多久,我忽然意识到这是什么,连忙红着脸退了下来:“我先去洗漱!”
“呵……早晚要面对的,央央莫羞。”
我没理会这个臭流氓,飞快收拾了东西进洗漱间,刚才的勇气全然不在,我连关门的时候都不敢看他。
虽然亲亲抱抱算是已经有点儿习惯了,但是从来没到最后一步。
鸦朝每次刹车都会很及时。
我意识到自己还在胡思乱想这些有的没的,连忙甩甩脑袋,转头想起别的事儿来。
古苗词是图穆离针对鸦朝所创,我这几年在鸦朝身边,将那些各族各类的祝词咒歌都看了不少,但从未听说过阎罗泣。
又是禁歌,那走阴人怎么会突然在那种情况唱起来?
他是受邀来驱邪的,按理说不会给小艺重塑肉身才是……那究竟是为了谁?
我有心想马上把走阴人从水牢里捞出来问个究竟,但鸦朝是将他关在自己的水牢里面了,他似乎另有打算……
罢了。
我叹了口气,转头拿起手机给师父发了个信息。
“师父你们那边咋样?找到月亮村没?”
师父也没睡,我消息才发过去,他就回了条语音。
“找到旧址了,但一点异样都没发现,村子里所有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移平了。你那边处理得怎么样?我怎么听付九说孩子还是没了?”
说到孩子,我就想起孕妇当时找到小艺时那副决绝的模样。
她明明那么害怕,身体又那么虚弱,可是在知道自己肚里的孩子怎么得来的时候,还是爬到小艺面前,也不顾会不会死,直接拜托自己怕了许久的恶魂弄掉那个孩子。
我将事情前后仔细说了一通,师父看了,气得连发了两个火冒三丈的猫猫表情包。
嗯,还是从我这儿偷的。
“什么玩意儿,那走阴人是不是公鸭嗓那个?妈的从来没有这种怀孕的邪性说法,孩子来不来那完全是靠缘分,而且那些孩子也不是特意养出来的恶鬼,那可是真真切切的正常婴魂!
那人就是个变态,喜欢折腾人,回去老子打死他,替天行道!”
师父气得乱吼一通,声音大得整个洗漱间都是他狂躁的骂人声,引得鸦朝都在外头问我怎么了。
“没啥,我跟师父报告一下小艺的事儿呢!”
我连忙解释了一通,然后又给师父说了些后续的事儿,跟他一道狠狠吐槽了高家一番,然后被他勒令赶紧睡觉。
知道他们那没有出什么情况,我也算放心了。
我依旧是睡了个大饱,除了昨晚梦到自己被一网又黑又奇怪的水草缠得喘不过气,那水草还很流氓地调戏我之外,就再也没啥了。
醒了之后我还跟鸦朝说那水草有多可恶:“那水草跟成了精似的,再有下次,我一定要梦把刀给它割了!”
“咳!”
鸦朝忽然呛咳了一下,面色有些不自然。
我正狐疑着,那边风燕燕歪歪扭扭地就出来了,一边勾着背往外走一边还吐槽常宋:“小妈你下次睡觉能不能变小一点儿,我翻身掉下来就会砸到你,你看看你,把我腿都抽肿了!”
他捞起裤脚给我展示他的新伤,果然在小腿处有一道红肿的痕迹,上面还隐隐有些蛇鳞的印子。
在他的控诉声中我才知道,原来每次他睡觉的时候常宋都会一言不发地在边上围成圈,风燕燕以前在野外睡习惯了,睡觉基本上就是一个姿势到天亮,但现在有床睡舒服了,睡着了就会不自觉地打滚,这一滚,就直接砸到常宋身上了。
常宋瞪着他,也很气:“你他恶人先告状是吧!你差点砸到我七寸我说啥了?那下次我睡床你睡地板,你怎么滚都砸不到我!”
“那不行,地板多硬啊……”
风燕燕嘀咕着,又被气不过的常宋甩了一尾巴在屁股上,抽得他一个踉跄,直接摔进了从外头回来的付九怀里。
我:“哇哦!你好会摔啊!”
鸦朝:“准星不错。”
付九:“咳!我熬了一晚上没休息,一回来还要被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