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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时间没得到好好的休息,我感觉我一睡快睡了一个月那么长,连梦都没来打搅我。
睡醒之时,我还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
外头的阳光照在师父给我买的粉嫩嫩被面上,我盯着上头的花纹,还在想这是谁的房间这么少女。
鸦朝难得地没扒着我不放,我入睡前他只缠着我来了个让我喘不上气的深吻,然后说有事儿便离开了,那会儿我瞌睡浓,也没来得及问他去哪。
他是一直都没回来?
我伸了个懒腰,手镯随着动作在阳光下晃了一下,铃铛里面的白色灵气差点闪瞎我的眼。
给我缠绵不清的瞌睡虫都吓跑了,我连忙捏着铃铛左右细看,生怕这是幻觉。
我的功德灵气不是在请侯神的时候都用光了么?怎么一觉醒来比用之前还充沛那么多了?
铃铛内部的图画又多了好些,但可以看出正是月亮村,还有一群奇形怪状的村民,以及被沈青衣害死的众人。
连跪送柳月的小姑娘都在其中。
跟完成任务结算奖励似的……
“叽!”
逢生蹭着我的手镯,那样子似乎比我还高兴。
我嫌弃地把它捏到一边:“我刚得的功德灵气,你可别瞎打主意。我自个儿还没用上呢,再说了,这里面也记录了你的功劳,天道不可能没给你吧?嗯?都被你吃哪里去了?”
我捏着它甩啊甩,又在阳光下仔细观察了半晌,确定这小东西经此一遭,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哪怕是长胖一点点!
都!没!有!
“逢生,你胃口咋比我还大呢?光吃饭不长个儿?那不得白瞎你那么辛……”
嗡——嗡——
话没说完,手机忽然震动了,是何啾啾打电话来了。
“啾啾?怎么了,我之前在睡觉来着。”
“卧槽!”何啾啾名字可爱,可操着一口浓正的东北腔,嗓门十分具有破坏性,“渡央你要吓死我们啊!你睡觉睡三天的你?之前我们几个轮流给你打电话发消息跟他妈石沉大海一样!那
那天说话说着说着人就没了!还以为你出事儿了呢……啊呸呸呸!”
我耳膜受了大罪,连忙把手机拿远了些,讪笑着回:“前两天跑外地干活去了,累得慌就一直在睡没看手机,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嘛……等你们来了我请你们吃饭!对了,你在火车上了吧?”
我们学校虽然开学不早,奈何我们专业是其中异类,每年期末守大门开学开大门的都是我们,这半年又要开始做毕设,所以得提前一周返校。
当时接到通知的时候骂得最凶的也是何啾啾,女寝整个楼层都是她的怨念,甚至被人挂表白墙吐槽。
何啾啾听我软着声儿道歉,语气才松了下来:“那我要吃烤肉!还有啊,我听辅导员说这学期开始选导师了,最好还是在校内比较好,有问题随叫随到,你这边方便搬回来不?”
我……说实话不太方便,但做毕设不是一个人的事儿,我和她们几个一开始就说好了在一个小组,哪怕毕设的选题不一样,可开会的时候小组必须人员到齐,总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让大家开会都开不好吧?
想了想,我“嗯”了一声:“没问题的,回头我先去买点在学校的生活用品。”
住校也好,到时候方便查秦可玥的事情,若真在学校里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再想法子避开同学们的眼睛就是了。
想到这儿,我心里又松了口气,跟她又聊了两句,直到她的车进了隧道没信号才挂断。
然后我又忙不迭地去回复铺天盖地的消息。
王成凯的事情在要开学的当口终于传遍了班级所有同学的耳朵里,一时间大家都觉得难以接受,之前跟王成凯一起去玩而侥幸没死的几个同学都守口如瓶,只依照新闻上说得那样称之为意外。
大家也没有多怀疑,只在可惜之余多加安慰,辅导员在话题越来越不受控制的时候出面禁言,群里又瞬间安静了下来。
却压不住人们心头诸多疑虑,一时间有奇奇怪怪的猜测开始在各大群里飞,甚至都传到了隔壁学院去。
身为知底的当事人之一我看得眼疼又好笑,只好把心思放在今晚给何啾啾她们仨儿接风的事儿上。
虽然我不常在校内住,但得益于何啾啾的自来熟和照顾人,还有吴月和安轻又是南方典型的软性格妹子,所以我们几个的气氛的关系也还算不错。
她们从不多问我在外面都忙些什么,也不会说多来打搅,只在有作业的时候提醒我不要忘记交。
出门前,风燕燕和师父他们都还在休息,我也就没有打扰。
只摸了摸手腕上的水印——这是最初还不能碰到鸦朝的时候,他在我手腕上留下用来跟他远程沟通的,好久都没再用过。
“央央?我在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温柔体贴的语气,却莫名很像随叫随应的智能语音助手……
我按住这个奇奇怪怪的想法,轻声回他:“鸦朝,我今晚出门跟我室友聚一聚,你这会儿在哪?”
他沉默了几息:“这会儿在外头有事儿,回头再跟你说。你去吧,晚上我去接你。”
“好。”
虽然心里有点奇怪,但我也没多想,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年后的街道又重新忙碌了起来,路上行人满脸写着属于社畜的疲惫,仿佛奔赴刑场。
哎,仔细想想我明面上还是个网上说的“眼里有着清澈又愚蠢”的大学生,可实际上社畜经验那是相当足。
打工果然是最痛苦的事情,尤其是为了活命不得不拼命打工,在生与死之间反复横跳。
“渡央!这儿呢!”
安轻离临江市最近,到得也最快,我刚到车站她就已经在外面的公交站台等着了。
过了个年她换了个新发色新发型,小小的波浪卷衬得整个人俏皮又可爱,穿着红色旗袍配毛绒外套,姣好的身材让我都垂涎三尺。
她身上有一股独属于江南的韵味,声线都是温温柔柔的。
我笑着上前帮她拎包:“今天不堵车么?到这么早。”
“嗐,别提了,”她撅了撅嘴,“我经常走的那条道塌方堵死了,司机给我换了条陡得要死的近道,那荒得我差点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