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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笑死,杀不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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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沈子绪和鸦朝接连说了不少我从未听说过的事儿,比如,从前的鸦朝。

沈子绪遇到鸦朝的时候,鸦朝死了两百年左右,虽然被成功炼成了药人,但也带着图穆离耗尽心血练出的铜鸱蛊把人算计了一道,就此逃离掌控。

然后就是漫长的躲避蛊魑的追杀,一边找解蛊的方法。

一开始不懂何为人情世故,他每遇到一个蛊魑,都要耗费很久的时间跟对方解释,所谓的罪恶仇恨找错人了,他是无辜的。

可时间久了他发现,蛊魑虽然能正常交谈,对于恨他这件莫名其妙的事儿却是异常执着,无奈之下,鸦朝只能学着反击。

然而直到地府也将他视为通缉犯,将他关入无边炼狱中用尽酷刑后,他再也不对任何人、任何事抱以期待。

这世间用最可怕的恶意和漫长的时间,让他变得阴鸷冷血,狠戾无情。

在遇到沈子绪的时候,他还曾满腔真诚地要帮他,可后来图穆离察觉到他坏事儿,便利用沈子绪将他出卖,再次关进地府罪人狱。

等他再砸了地府逃出来时,沈家已经灭门近百年了,沈青衣也如图穆离所愿变成了蛊魑。

“白棺一开始装的是头身分离的她,后来她在怨气下复活,首先怨怼的,便是周遭无辜百姓。 ”

说到沈青衣刚复活那会儿的事,沈子绪面色隐忍,眼神中痛苦难藏,“她曾在戏园里受尽凌辱而死,所以要世人都做她的戏子。她扮的,是十世中身份不同,吃着不一样的苦的自己。”

她要报复世人,要世人沉迷幻戏中无法解脱,生生世世被她掌控折磨。

沈青衣被关进五方灵柩塔时,鸦朝正满身煞气地杀出罪人狱要找图穆离算账,当时便靠着白棺顺藤摸瓜掀了他的老巢,动静和手段令界内闻风丧胆,一时间好些用蛊高手都不得不隐退,生怕被这个煞神盯上。

图穆离也避其锋芒,暂时没了动静。

“直到你出生之前,”鸦朝忽然看向我,眼神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坦白道,“我察觉到图穆离做了新的铜鸱蛊,便追来了,想着蛊下在谁身上我就先把那崽子杀了!”

说到这儿,他眼底的阴寒恍若实质,刺得我身形一僵。

原来我还差点死在他手里……

“那你,”我清了清嗓子,“怎么大发慈悲放过我的?”

鸦朝想了想,眉眼冷峭:“杀不掉。”

“……你真实诚。”

今日竟是坦白局?

鸦朝觉出我语气里的嘲讽,垂眸看过来:“我说过的,永远不会骗你。察觉到铜鸱蛊被下在你身上之后我第一时间要动手,但没得手。

这蛊和我之前中虽为同种,却又有细微差别之处,至于何处的差别,我想你应当察觉到一些不对了——那蛊有那么几次,在保护你,包括我要对你动手的时候。

我的就不一样了,就是单纯的万恶之源,也没有什么鸱鸟在魂渊,更没有谁保护我,但我还没找到这差异的根源。”

我正沉思此前大鸟,哦,鸱鸟保护我的场景,沈子绪忽然跟个幽灵一样发问:“那你的铜鸱蛊,是被你自己解了?那就不存在我姐说的‘替罪羊’也不存在了?”

鸦朝听到这个词儿就不耐:“你姐一直被关在灵柩塔下,一出来又在镜界中自娱自乐,活得跟个原始人一样,能知道什么真相?”

话糙理不糙,正常人要是封闭一段时间都得和社会脱节,更何况是几百上千年呢?

沈子绪识相闭嘴了。

鸦朝想到什么,又高兴了起来,捏着我脸颊边的软肉笑得满意极了:“不过我没想到你外婆会求到我头上来,还许你做我的妻,你说,这是不是我们天定的缘分?”

没等我说什么,面前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露出师父一张黑沉沉的脸,眼神像探照灯一样把我和鸦朝上下左右打量了个遍,就差用x光来扫了:

“什么天定的缘分?谁?”

语气沉沉,一脸“棒打鸳鸯”的表情,偏偏鸦朝还喜欢挑衅:“当然是我跟央央,不然跟你么?”

师父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可拉倒吧,你连个肉身都没有,她碰得到你又如何,你还不是见不得人?”

鸦朝不喜欢让别人看到自己,所以也没特意现身在普通人眼前,不成想这点落到师父的嘴里就变成了“见不得人”。

鸦朝:“呵,你确定你比我好?”

似乎话里有话,我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等着他们互相伤害然后曝内容,可我瓜子还没掏出来,他们就不约而同地打住了话头。

“别盯着了,赶紧休息去,明天搬完行李了还要去秦家一趟,那尸体好像只认你,我们去连靠近都靠近不了。”

说完就把我赶回房间里,鸦朝正要跟上来,被师父黑着脸叫住,说些什么我没听到,但看鸦朝的脸色,是在听训没错了。

真是奇事儿,鸦朝竟然也有安安分分听训的一天……

第二天何啾啾跟没事人一样满血复活,还热情地来帮我搬行李铺床:“哎呀,咱518总算是齐了,免得外面的小浪蹄子总是惦记姐的邻床床位,指定是不怀好意!”

我笑喷:“你就不怕我图谋不轨?”

吴月打了水给我擦桌子,闻言犯了个白眼:“那她不得高兴死了!安轻,安轻!起来啦!刷马桶去!”

安轻宿醉还没完全醒,模模糊糊睁开眼,看到是我,喃喃道:“渡央啊,你今天,真的要带苏踅去秦学姐家么?”

何啾啾跟吴月也好奇地看向我:“真去啊?我听说秦家家大业大,光是守在门口的保安都能住满一层楼,里面管家也多,家里规矩森严……央,这招摇撞骗的事儿咱还是算了吧?”

“对啊,就算你心疼苏踅,也别打肿脸充胖子啊!”

我被她们语重心长的劝导弄得哭笑不得:“可我说的是真的呀,我能带他进秦家的!”

只不过我的确不是什么远房堂妹。

好说歹说地解释了好几遍,她们才慢慢信了,但又产生了新的担忧:“我听说秦学姐的死因真的很不一般,你带着他远远地看一下就行,可别靠太近,万一沾点啥……”

说着,三人齐齐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千叮咛万嘱咐地把我送出了学校。

之前看网上说有一种室友是妈妈型的,像妈妈一样操心室友大大小小的事儿,如今一见,网友诚不欺我也。

这种关心,属实令我心头熨帖,直到带着苏踅走到秦家大门前,我的嘴角都是上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