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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惠德这么坦荡地承认佛咒是他下的,会是为了世人而舍秦可玥,谁曾想说出来的结果,竟然跟我们的猜测是错误的!
我并不怀疑是鸦朝这边出了错——也不是说我无脑相信鸦朝,而是因为惠德所说的预感一事,实在是太过飘渺难以让人相信,而鸦朝的水印,则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除此之外,我还有些失望——高僧普渡众人,竟大部分是靠着所谓的预感……
我抬手将桌上的茶渍幻境抹去,声音也不自觉地发冷:“佛家有一句话,叫‘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更何况是预感这种东西,你又怎么能确定,所看到的东西,不是虚幻?”
惠德微愣,菱唇微张,却说不出话来。
我并不为让高僧哑口无言而自得,只是觉得迷茫不解,更不确定能不能把水印的事情告诉他。
若他是装的,那我们交了底,他借此重新找理由忽悠我们怎么办?
可如果他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也确确实实是在为了世人和秦可玥着想,那我们的隐瞒是不是只会让事态更加严重?
我纠结地看向鸦朝,他估计也有着这样的顾虑,所以迟迟未说话,只眸色深沉得不像话。
良久,惠德忽然开口:“施主说得这些,贫僧确实答不上来,但秦可玥的尸身的确是有佛咒指引保护着,若能顺利解决了怪物,她们之间的联系便也能断了,从此魂魄便自由了,届时贫僧可超度她。”
“你说的那个怪物,是不是三个头?其中一个还是女生?”
惠德点头:“确是如此,但我没能掐算出这个怪物的来源,可它们似乎是三个魂魄拼凑在一起的,且由那女子的魂魄主导身体。”
这样一来我就能确定了,惠德跟东舅不是一伙儿的。
我和鸦朝相视一眼,决定在此事上暂且相信他——不管是不是装的,也不管是他还是东舅,必然有下一步动作,我们如今能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既如此,怪物的事情我们也会留意,背后之人不会善罢甘休,大师您素日也多加小心,毕竟他能在你的眼皮子地下来去自如,想来是有特意避开你的手段。”
惠德闻言,微微颔首:“施主今天的话让贫僧心神愧荡。方才在见到二位的时候,我险些将你们认成了奸恶之辈,不过还好,我也发现了二位身上的神意。”
鸦朝身上有神意不难理解,毕竟是河神嘛,怎么连我身上也有?
见我们不解,惠德也顿了一顿,斟酌了一下,蹙眉继续道:“女施主身上的神意……很是暴躁,若你再不加以融合,迟早有一日,会被这神意吞噬,它似乎很喜欢你的身躯。”
“咔!”
本就单薄的竹篾小几瞬间被掰掉一个角,竹刺把鸦朝的手掌都给扎出血了,红白对比极为刺目,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只脸色阴沉地看着惠德,几乎是咬着牙问:
“吞噬?”
说着,又紧张地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我皱着眉拉过他的手轻轻擦拭着血迹。
没有纱布,只能用纸巾暂时按住了,好在伤口不深,血很快地止住了。
惠德看了我一眼,回答气息冷冽的鸦朝:
“是,她身上的神意不同于你这般,是靠自己磨练所得,她身上的那股神意,倒像是有人硬塞给她的,神意不愿,骄傲至极,便想要掌控主导之位。且这神意正邪难辩,多是嚣戾之相。
但女施主身负功德,若能和神意彻底融合,未来不可限量。”
鸦朝此时冷静了下来,看着我的目光有些复杂,估计是猜到了这神意是什么。
我也猜到了。
硬塞给我的,嚣戾,想要掌控我。
就差指名道姓说是我魂渊里面的那只鸱鸟了。
惠德再没了话,我和鸦朝也起身准备离开——既然秦可玥出事的源头是怪物,那自然是先把这祸害人的东西给找到。
惠德这边就先盯着。
出了简陋的小木屋,没想到安鞠和小当还在外面等着,旁边是扔完姻缘牌的师父和岁岁姐,两人并肩站在一块儿,绝妙的身高差,一个肩宽体壮,一个娇小可人,登对得不得了。
甚至能忽略时不时盯着师父看的安鞠,还有一脸苦相的小当。
鸦朝把手臂搭在了我肩膀上,上头还有些没擦干净的血迹:“央央,我手疼,你扶着我些。”
这人永远有一种用霸道的语气说着撒娇的话的本事。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疼就回去包扎去,待会儿扔姻缘牌的事儿就等下次吧!”
闻言,鸦朝还没说话呢,师父就先阴阳怪气起来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受点小伤就扔不上姻缘牌吧?”
鸦朝立马放下手臂,甚至想去掰青竹证明一下自己,我头疼地制止他:“哎哎哎我信你信你,别去祸祸人家大师的竹子了!”
男人这该死的幼稚的胜负欲。
岁岁姐也拧了师父一把:“你逗人小孩儿干什么,没个当师父的样,央央你先去玩儿,我回去收拾他!今天的事儿,咱晚上回去再说。”
我点点头:“好,那让师父带你去好好逛逛,临江市的古镇景点很不错的。”
适合小情侣打卡拍照秀恩爱。
我挑眉看向师父,他满意地扬了扬下巴。
安鞠和小当没人搭理,终于有些忍不下去了:“安岁,我们自家人有什么话可以回北国再谈,这次来南国,你不要忘了我们的任务,你若是不管我,我怕爸爸会生气。”
威胁意味渐浓。
岁岁姐终于看了她一眼,耸肩道:“随便咯,又没规定必须两人一起完成任务,爸爸气啥?气我不如你会告状?而且你要是能先完成,我又不会抢你功劳。”
小当不满:“我家小姐也没说你会抢……”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我也提醒你一句,我要做的事情可不止任务,别跟着我拖后腿,我向来不管你死活的。”
鸦朝闻言,突然看向我,强调道:“她们不让跟我们也不能让,万一拖你后腿了怎么办?”
我连连点头:“好!”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也用不着在安鞠主仆俩身上做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