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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安分地没有耍赖,等洗完澡出来,只围着一条浴巾,无死角地向我展示他完美的、我爱不释手的身材。
眼神还时不时地投到我身上。
而我今日做了一回柳下惠,不为所动地把他塞到被子里,然后检查了一下他手上的伤口,果然,已经愈合了。
白天就是想让我心疼呢。
鸦朝躺在床上,哼哼:“央央,你今日见过那个大师之后,对我越发狠心了……你是不是要变成喜新厌旧的坏女人了……”
我满头黑线:“瞎编排啥呢!不就是没和你一起洗澡,哪里狠心了?”
我劝你小子不要得寸进尺。
他眼睛亮幽幽地盯着我,没说话。
直到我受不了了:“哎,你说那鸱鸟和神意究竟是什么意思啊?这不是图穆离做的铜鸱蛊么?难道这蛊要成神?”
他指着我,控诉:“你转移话题!”
“……”
鸦朝逗完了,把我搂在怀中,嗤笑道:“他图穆离做的蛊若是能成神,他不得气死?”
是哦……要真用来做坏事儿的蛊都能成神,那我还真要怀疑天道是傻了。
“鸱鸟,我们寻常就能见到的一种猛禽,但若是跟‘神’扯上关系,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我满心好奇:“什么?神鸟?凤凰?”
思及鸱鸟浑身的赤红色,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鸦朝却摇摇头,手臂放在我的脑后:“不。婆罗多有一神鸟,也唤作鸱,仔细回想起来,你说鸱鸟在遇到佛咒的时候似乎更为安分,且有亲近之意,今日见惠德的时候,是否也有这种感觉?”
我点点头:“是因为惠德么?我还以为只是因为进了佛门重地,所以它才安分了呢。”
没想到竟然是因为惠德。
现在想起来,苦行僧最初也是起源于婆罗多,今日惠德所讲的佛法,也都出自婆罗多,这么说来,鸱鸟安分的原因,其实是因为感受到了同宗?
“想明白了?”他勾勾我的下巴,把房间灯调暗了些,“不过我们现在也只是猜测,为何你的鸱鸟与我的不同还待查,等怪物事了,我们便着手查清楚,别一直想了,快睡吧。”
“唔,好。”
隔日一早,我和鸦朝回学校把现阶段的论文任务完成后,在室友们羡慕的哀嚎声中又赶回了秦家。
师父和岁岁姐正在尸骨上找怪物的魂魄痕迹,想着可以用来制指魂幡,可惜找了一圈,除了最开始发现的那个禁制外,啥也没找到。
饶是岁岁姐也觉得头疼:“这些人下手还真是够黑的,尾巴也打扫得干净……”
师父摸着苗纹耳钉,语气不咸不淡:“不然怎么能让我们这么头疼?要是有东舅女儿的生辰八字就好了……”
“渡央!我风燕燕又回来啦!”
正说着,练习结束的风燕燕兴冲冲地朝我们奔了过来,看见他,我们几个眼睛齐齐放光,他察觉到危险,急速刹车。
常宋脑袋上的两根羽毛抖啊抖:“你们在干嘛?你们想干嘛?”
语气里满满的警惕,护崽味儿十足,生怕她误会,我连忙解释:“没啥,就是突然想到了法子。”
生辰八字,这事儿地府熟啊!请牛头马面上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听完我们的打算,常宋才松了口气:“那也得找个阴凉地吧,大白天的牛头马面倒班儿呢吧?”
不愧是经常跟地府打交道的人,这都清楚。
事不宜迟,我们直接去了秦家的地下车库,找了个阴飕飕的角落,把牛头马面唤了上来。
俩人似乎还有些懵:“这,这也没到上班时间吧……”
“我才刚眯着呢……”
我嘿嘿一笑,给两人甩了厚厚一沓冥币:“是我们要麻烦两位,想问问,陈立东的女儿陈雪的生辰八字。”
两人被塞了冥币,吓得要退回来:“使不得使不得!您如今是我们临江市辖区的大恩人,要办事儿尽管开口就是,可别折煞我们了!”
风燕燕嘀咕:“就收着呗,你们退回来了她也用不了哇!”
“这……那谢谢您了……”
“我给您看看啊,陈立东的女儿,陈雪,西南的……呀,这俩是苦命人咧!”马面翻着发光的手机,上面的名册资料一张一张地调了出来,“陈雪,农历壬午年冬月廿七,丁卯时出生的,死于癌症,在农历壬寅年正月十六,未时末死亡……”
他又接着报了一堆关于东舅父女的资料,我们取了两人的死亡时间和原因以及地点,便让他们离开了。
不过他们也说了,这对父女记录上是已经投胎了的。
显然名册是早就被人动过手脚了,不过我们也没多说——说给他们听也没啥用,没准反而让他们被灭口,那就得不偿失了。
拿到了生辰八字,鸦朝以深水草芯做了两盏长明灯,再引水灵出,淡蓝色的指魂幡散发着幽幽的光,由水灵带领着走上水路,上面写着指魂的咒语,顺着水流下去了。
仍由水波翻腾,长明灯也没有半分晃动,着实比普通的指魂幡要可靠许多。
我们倒不用跟着——水灵自然能起到投影的作用,所到之处的风景环境,指魂幡的情况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指魂幡一路往东北水道的方向去,路过一个漩涡打了个转,直接逆流进了一片小树林里,然后被卷进了一处深幽的水洞里面。
洞里水流速不快,甚至分不清方向,全靠水灵引着往前。
我们看着水幕的投影,只觉得呼吸都因为这令人窒息的环境停住了。
风燕燕吞口水的声音极为明显:“友情提示一下,看这个是可以呼吸的。”
我和岁岁姐齐齐大呼一口气。
突然!
指魂幡在洞里行过大概半公里的距离后,在一个分岔口停下了。
平静的水面忽而微动,一截黑色鳞片尾巴一闪而过,指魂幡霎时变成幽幽绿色,短短不到两秒,便散入水中与水融为一体,水灵也消失不见,像是从未来过。
好在我们不傻,早已用手机把刚才看到的所有图像录了下来,岁岁姐甚至已经画出了精准的地图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