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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旁若无人地甜蜜蜜，舅舅龇牙咧嘴地往岁岁姐身上蹭：“你看看他们，你再看看我……”
岁岁姐毫不留情地闪到我身后：“谁让你犯贱的？你好臭，走开点。”
舅舅撇撇嘴，自来熟地走进了后厨洗手间清理去了。
王漠姜抽空看了我们一眼：“气那边坐哇！站着干森么？喝水寄几倒。”
他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眉头微动，很快又不动声色地转开了，手下轻轻地拍着真真的肚子，也不管自己背上被摔出了一片湿污。
“表吓到我鹅子了。”
真真本来还笑着，听到这话立马变脸，手“啪”地一下打在王漠姜手背上：“女鹅！”
“鹅子。”
语气依旧轻柔，却毫不相让。
两人就着孩子的性别你来我往地争论了一阵，直到真真气呼呼地转过身不让他摸了，抬着葡萄向我们走过来，抓了几颗在我和岁岁姐手里：
“你们，吃。男人，坏东西。”
女孩子吃葡萄，男人是坏东西，不给吃。
我忽然觉得，没准真真能和鸱鸟无障碍交流。
葡萄甜滋滋的，她看我喜欢吃，本来想再塞给我，可又纠结了：“姜哥，没吃。”
我笑眯眯地推回去：“你自己吃，我们明天一起去买。”
说来也是失职，跟着舅舅这个不要脸的就来了，也没想着买点水果礼物啥的。
“现在！”她似乎更喜欢买东西，一听到这词儿，眼里亮晶晶地指着外头，“晚上，热闹！”
“晚上小贩多，啥都有，我们去逛逛？”
王漠姜和舅舅也终于把自己收拾干净了，闻言倒很是支持：“走呗！晚上凉快哦，整好带我老婆出切走走。不过我先嗦好的哇，我这被浪费的螺吸，还有今晚出去的花销，你们开钱！”
舅舅翻了个白眼，早已习惯了他这样子：“瞅你掉钱眼儿那样！”
“省钱养老婆，不丢银！”
说走就走，我们一行人关了店门就往闹市上去，一路上吆喝声伴随着烧烤摊上的滋油声，热闹得不行。
千越州的水果向来品种多又便宜，曾经有网上的小姐妹说走在路上，都会被掉下来的水果砸到头。
真真穿着宽松的裙子走在我们中间，一个劲儿地想往摊子上钻，一点都不安分，眼睛也瞪得圆溜溜的。
王漠姜一边跟舅舅说着话，眼睛盯在她身上都不带错的，把人看得相当紧。
“你怎么到介边来了哇？细情解决咯？真真，不去，难吃！”
舅舅站在一个看着不错的水果摊前，拿起芭乐在鼻子下闻啊闻：“就是要解决才来找你的，我侄女，看到了吧？她身上的蛊你看得出来是啥不？”
“看不粗来，”王漠姜想都不带想地摇摇头，“倒细她老公，看着不像个正常银！”
听到“老公”一词，鸦朝心情好极了，把我往他怀里一带：“嗯，不是人。”
“……你倒是个银物。”
王漠姜大概没想到鸦朝居然能这么坦然地承认自己不是人。
鸦朝睨着他，也不介意他的误会，只突然开口：“你的祖奶奶，跟我打过交道。”
王漠姜手里的葡萄骤然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