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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给我看蛊这事儿，王漠姜啃完了桌上所有的鸡爪之后，嘿嘿笑着点头说好，说明天找个地儿好好给看一下。
然后便专心吃喝，叫了几箱啤酒上桌，灌得舅舅和风燕燕不省人事。
“老小几，岁数越大越不行！看看你外甥女婿，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哎，你说不是人，那你到底是个啥？”
王漠姜喝得有点上头了，话也就多了起来，说不到两句话就开始嘻嘻哈哈地笑，多了几分吊儿郎当的样，少了点警惕。
鸦朝歪在椅子里，往他杯子里又倒了一杯，毫不犹豫地启唇：“恶鬼。”
“切，谁家恶鬼满眼老婆的啊！”王漠姜表示不信。
我本以为真真会嫌弃他喝酒，没想到真真带着笑一直看她，看出我的疑惑，她还有些腼腆地跟我说：
“姜哥，很久，没醉。”说完，她又指了指脑袋磕在岁岁姐膝盖的舅舅，“跟朋友，好朋友。”
我明白过来。
蛊王的地位高，并不代表着能广结好友，王漠姜这种年纪不大却稳坐高位的更孤独，能交心的朋友就几个，还不是那种每天上完班都能约着喝点小酒，胡天吹地的。
能保持联系都算不错的。
不过我更为惊奇的，是我刚才只看了王漠姜一眼，真真就能知道我在想什么，还很快地跟我解释。
果然如师父所说，她只是说话转不过弯儿，但思维能力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甚至比很多人都要聪明会观察眼色。
酒过三巡，我们起身回去，鸦朝拎着醉得走s线的风燕燕往回走，岁岁姐和真真则是一人扶一个。
奇怪的是，眯着眼睛的王漠姜在被真真拉起手的时候，像是突然被按下了清醒的开关，反手就揽住了真真的肩膀，走得直挺挺的，还问真真有没有吃饱。
手里还推着我们给真真买的水果，真的是每个品种挑了一堆，放在他借来的小推车里面，看着还有些重。
就我一个人手里清闲。
走着走着的，王漠姜揽着真真就走到了前面，就像日常出来逛夜市的小夫妻。
“还气呢老婆？表气啦！我明天给你煮鱼吃！”
真真：“女鹅！”
“鹅子。”
“……哼！你，睡马路！”
王漠姜又嘿嘿笑着蹭过去：“别气别气，老公给你唱歌听啊！
山中~只啊有，藤缠树诶~世上哪有树啊~缠藤~
青藤若是不缠树诶~枉过一春啊~又一春~……”
极具特色的山歌调调从他嘴里低低地清唱出来，调子婉转，歌词直白，是别处都听不到的韵味。
还给他唱出了显而易见的缠绵意思。
没有一个人说话，默契地沉默着听他唱山歌哄老婆。
还真别说，这调子多听几遍，还真的是很上头。
直到送完人回到旅馆，我脑子里都还是青藤缠树——直到醉得颠三倒四的舅舅站直了身体。
我有些没反应过来：“您，您没醉啊？”
岁岁姐没好气地拧了他一把：“装的，你舅舅就没喝醉过。”
舅舅大长臂一伸：“保持清醒是干这一行最基本的操守，不然哪天醉醺醺地被人干掉，连仇人不知道上哪找去。”
这倒也是。
“你之后跟王漠姜交流的时间多，我不可能每次都在，但我得提醒你俩，”
说着他又把目光转向鸦朝，“这人好起来是好，对谁都是这副有礼貌好说话的样，帮起忙来也是真心的。
但是，一旦威胁到他自己，他脱身的速度比谁都快，任何人，都休想连累到他。虽然这么说有点难听，但他的确会卖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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