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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证据,哪怕对方当着面儿挑衅我们,我们也只能干瞪着眼接受。
哪怕真相已经赤裸裸地摆在我们面前了,可要是直接收拾,是没有名头的,也同样意味着我们会遭受到更大的阻碍。
而且会将我们置于不利之地,甚至间接性地毁掉我们掌握的东西,自寻死路。
北方鬼帝戳着小波,不,杨离的魂魄,看他依旧昏迷不动,也跟着叹了口气。
“好好一个兢兢业业上班的人,怎么就遭这种大罪呢,人我得先带在身边,等西方那两个找到了,再露出来,在此之前么……就放个假消息出去吧,你们配合一下。”
“没问题。”
我按着胀痛的额角,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消化这一个接一个的消息。
沈青衣和白棺消失的事儿,必然是图穆离所干的不用想,那图肆身为他的人,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也是不必再猜。
但当时妖族内斗是为了用命保住杨离的魂魄,这点有些说不通——用命保护,大可以光明磊落地献祭自己,为什么要用这种婉转大费周章的方式?
死了……还要告诉外界的人,他们不和……
只有死人才能让人放心,这内斗关联的不仅是杨离,恐怕还跟杨离支系断后的事情有关。
“妖族……是在做戏给谁看?”
我问完,对面的北方鬼帝饶有兴趣地坐直了身子:“蒲肆也是这么说的,但是他也只告诉了我一个人,说是他在看护的时候,就怀疑妖族被威胁了。
但没等查出更多东西,杨离和他就先后出了事儿,这内斗,估计是做给威胁他们的人看的!至于威胁了什么,暂不得而知。”
“想让人家自相残杀,是图穆离惯用的伎俩,”鸦朝把北方鬼帝身边的小毛毯扯过来盖在我腿上,“沈家兄妹是这样,妖族也是这样,不过妖族显然比沈青衣有脑子多了。”
说完,又毫不客气地踢了北方鬼帝一脚:“你是想让我们帮你们找到逃离的西方鬼帝?”
“怎么能叫帮呢?你们不也要找的?喏,资料在这儿,内部资料哈,不要外泄!不然我以后再想给你们点有价值的东西,可就不能咯!”
我接住他扔过来的一张折成千纸鹤的黑色符纸,刚一捏到手,千纸鹤的头就像高科技一样投影出两个鬼帝的资料来。
看着和普通人的模样资料没什么区别,一男一女,图科就是男的,有一说一,长得还挺帅。
两人的脖子后面都有一个蝙蝠的鬼帝符纹,女生的照片选得好,看着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一看就是会努力工作认真学习的好苗子。
完全看不出来会是在背后搞事然后逃跑的。
好耶,有人跟我一样被地府通缉了!我平衡了!
“仔细看昂,西方鬼域离你们这儿也不远,南方又是少一个押一个的,管制松散,他们很有可能逃到这边来。找到了通知我一声,别先下手啊!尤其是你鸦朝!走了!”
我发现这位北方鬼帝似乎更为潇洒,明明是为地府办事儿,但隐约有一种恨不得越乱越好的感觉——又或许是想让地府真正地拔除蛀虫,恢复原有秩序。
讨厌没有脑子不会转通的同事是真的,为地府好也是真的。
唉,我都替他觉得操心。
猪队友の痛。
“吱吱——”
见他终于起身要走了,等得快睡着的侯神一个激灵,兴高采烈地攀上他的肩膀,顺带还给了我一个wink,挥挥手,带着杨离的魂魄逐渐消失在月光之下。
“五十个达不溜可别忘了啊!我要吃最贵的冰淇淋!”
要吃最贵的冰淇淋,还要吃一年,五十个达不溜真的够么?
不行,不够也得够!花鸦朝的钱我也心疼!哼哼!
“该休息了央央,都两点了,明日再看。”
他比我淡定许多,不过放松的眉眼告诉我,他也的确很开心——没想到我们之前还艰难寻找的诅咒来源,突然就送上了门。
“你好像很信任他,”简单洗漱完躺回床上,我戳着腰上的大手,语气随意地聊着,“他当初,关照过你么?”
鸦朝闭眼将我搂得更紧:“嗯,我被地府通缉的时候,第一次抓到我的就是他,他比其他废物聪明多了,一眼就看出我的罪行不对劲,所以在受刑的时候,时不时地关照一些,让我没那么难过。
查图穆离的事儿,他比我更早开始,但是限制太多了,图穆离的爪牙也盯得紧,一有动作就要出事儿,所以他干脆当个傻子,一点一点地查。”
安全,但太慢了。
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他这人看着正邪难辨,但为人还是可以的,能信任,他也很信任你,所以放心地坦言相告。”
他翻了个身,将我整个人抱着也翻了过去,微凉的鼻尖在我后颈蹭了蹭:“就是接下来会突然忙起来,不能像他一样一点一点地查。”
“嗯,我知道的,能早点解决诅咒的事儿,风燕燕也能好好的活着。”
“你真是为他着想……”
“你不也在想么?”
他不说话了,轻哼一声,关掉了床头朦胧的灯,房间陷入黑暗,在他火热的温度中,睡意也迅速将我拖入黑暗。
夜里打了雷,我睡得朦朦胧胧的,似乎往鸦朝的怀里钻了钻,倒也不是怕打雷,只是在这种天气下,睡觉本身就很舒服,身边还有一个让我觉得心安的人,不自觉地便想要更近地依靠。
他睡得沉,手下意识地在我背上轻拍了几下,然后便不再动了。
我们就维持着亲密的距离,直到天光大亮。
我是被硌醒的。
无语地拉开他的手,满头黑线:“你,你控制着点!不是说经常这样会伤身体么?”
他纹丝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鼻音有些重:“……那是得不到纾解才会伤身体。央央,你心疼心疼我,嗯?”
说着,就来拉我的手。
我本想拒绝,可转头看到他隐忍的神色,还有额头暴起的青筋,拒绝的动作顿住了。
他还在征求我的同意:“你不愿意的话,我就停下。”
我深吸一口气,埋头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