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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不知道你要是成了恶鬼，你宗族的人能不能救你？应该不至于魂飞魄散吧？”
我继续在李丽崩溃的心头点火，鸦朝同步浇油：“还不知道这恶鬼会是什么下场呢，没准都用不了我们动手。”
风燕燕抱着胳膊不夸张地倒抽一口冷气：“啊呀，想想那个奇怪的鬼脸图腾我就害怕！装在这种坛子里，怕是魂飞魄散都是奢望咯！”
也不知道是不是风燕燕的这句话将李丽刺激到了，她骤然爆哭出声，像个泼赖妇人跺着脚：
“李家不会放过你们的！李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耸耸肩表示随时恭候：“不放过我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少你们李家。”
这种人的痛苦之一，就是死到临头的叫嚣和威胁根本没半点作用，只显得她自己愚蠢又可怜。
我不知道究竟变成恶鬼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下场，让她那么害怕，甚至是失禁了。
“你不说，我们又怎么知道能不能想法子让你活下去呢？”
岁岁姐语气轻柔，长相无害，最适合当那个说好话的。
谁不想活着呢，哪怕有一线生机，也没空管是不是敌人给的了。
尤其是对于李丽这样意志力弱的人，简直是攻陷心防的最后一刀。
她将信将疑地把坛子凑过来，粗喘着气：“我，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没关系，你听多少，就跟我们说多少。”
空气中静默了将近五分钟，她终于开口了：“是，是十二邪神。坛子里，是邪神，骨灰和那些死去之人的魂魄，只是祭品。”
邪神，多么恶心又让人心凉的词。
鸦朝蹙眉，眼底冷光乍现：“一个坛子一只邪神？你都给谁家了？”
“我只拿到了四只，分为了三批送往不同的地方，隔壁省有四只，还有四只，在西方鬼域最边缘。”
隔壁省！？
我心头骤然发凉，怒意突起，周遭的水灵被吓得四散，鸦朝抬手用自己的灵代替了包围圈，另一只手紧攥着我。
舅舅的表情也很难看，盯着李丽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不过还是没忘了先安慰我：“去了隔壁省也不一定是咱家，既然知道方向了，提前保护总行的。李丽，你继续说。”
当一直放在心底的秘密开了口，剩下的也再没有了隐瞒的必要，李丽越说越顺畅：
“十二邪神入世还有三个月不到，它们只是来迎神女归位的，我要做的，就是找四个含冤而死的人的骨灰，把她们的魂魄作为祭品。
她们在报完仇后，沾了因果，阴德尽散，自此她们便是邪神，邪神就是她们。”
鸦朝冷嗤：“怨怨不得生，你们这是强行把人拉回来受折磨。”
含冤而死本就够痛苦的了，她们却连这样可怜的人都不放过，更该死。
李丽自知这种事缺大德，说完之后，低着头用凌乱的头发挡住脸，不敢与我们直视。
“你一直说十二邪神，是哪十二个？怎么我就没听说过有这么多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