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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打闹了一通,白起扯了扯宁宴的衣袖,她停下来看着他,“怎么了?”
“我背你。”他说得一脸认真,还半蹲在宁宴前面。
前面和柳叶对视,柳叶吐了吐舌头。
“我不累,”宁宴赶紧将白起拉起来,“等我累了再让你背我。”
白起打量她,不知道想了什么,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们去余道林家,却没有想到扑了个空,余母笑着道:“没会儿向晴娘来找他,两个人在门口说了几句话,他就走了。”
“你们坐会儿,他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没事,我们四处看看,喜房弄得怎么样了,也没什么要紧事儿。”宁宴三个人到处看了看,也没多留,就离开了余家,晃悠着往家去。
刚到家门口,柳占正冲出来,神色慌乱地指着后面的巷子。
“快,快去向家,他家出事了。”
宁宴一愣,跟着柳占走,边走边问他,“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刚才邻居来喊我,说向家一家人在家里哭,估计向东又犯浑了。”柳占道,“我们去看看,别又把向晴给卖了。”
宁宴想到了余道林,刚才向母去喊他。
他们几个人没到向家,就听到了院子里的向母的哭声,和向父的骂声。
“怎么了?”柳占先进去,宁宴随脚进门。
一进去就看到向家老夫妻两人坐在地上哭,余道林并不在家,也不见向东和向晴。
“柳占,宁宴。”向母冲着宁宴过来,抓着她手臂,“向、向东那狗东西,将向晴卖了啊。”
说着又受不住哭了起来。
宁宴只好问向父,向父抹了眼泪,说话清晰一些,“上午我们出去卖豆腐,寻常中午到家,向晴都会将饭菜做好了。今天到家却冷锅冷灶的。”
他们以前发生过这种事,向东输急眼了,就会捆着妹妹拉着青楼去卖。
今天他们感觉也不好,立刻出去打听,向父道:“一问就问到了,中午的时候,向东带了个马车回来,在家门口停了一刻钟就走了。”
“我们猜,他可能将向晴绑走了。”
但他们一下午将子宁县青楼都找遍了,也没有问道。
不但如此,他们还找了几家赌馆,也没看到向东,真是没法子了,去找余道林帮忙。
“余道林呢?”宁宴问道。
“他回镖局了,镖局人多说会帮他一起找。”向母哭着道,“要是向晴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也不活了。”
柳占和柳叶说了几句,也跑出去找向东去了。
“这个狗东西,抓到了打断腿吧。”柳占骂道。
宁宴去了向晴房里,她婚期快到了,房里挂着大红的嫁衣,一方快要绣好的鸳鸯盖头,正静悄悄地放在炕头上。
针线箩筐在炕几上,棉袄搭在另一侧,炕下有双鞋。
宁宴拿起桌上的喝了半杯的清茶闻了闻,喊来向母,“这个茶杯和茶几上的茶壶不配套,是这个房里的吗?”
“这是堂屋的茶杯。”
“茶里有药。估计向东迷晕了向晴,扛着上了马车。”
棉袄和鞋子都在家里,向晴被带走也没有哭闹,她走的时候应该是没有知觉了。
“向大娘,”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喊道,“找到向东了,就在城东的赌场里,他拿了一千两出来赌,你们快去看看。”
向母吓得晃了一下,“杀千刀的。”
宁宴心却沉了下去,一千两?
青楼收姑娘,开不了这个高价,她心头转着,隐隐想到什么,又没有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