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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词下意识地一抖，跟被电了似地。
段栗似是有些不解他的反应，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看他。
“没事。”
江词收回手。
只觉得被她碰过的那块皮肤烧得厉害。
“你刷牙了吗？”沉默一瞬，江词突然发问，她说没洗手，头发也乱得很，该不会……
“没有。”
段栗冲他吐了吐舌头，像是捣蛋被抓包的小朋友。
系统看着这一幕，鸡皮疙瘩犹如雨后春笋：【几千岁的老妖婆了，能不能别装嫩？】
段栗冷笑一声：“我给你个重新表达的机会。”
系统一个激灵。
【什么几千岁，女生永远十八！您年满十八一朵花，鲜嫩着呢！谁敢说您老，我劈了他！】
段栗呵呵：“没事就好好呆着别出声，非得冒出来让我骂一顿，你说你是不是欠？”
系统：【……】
所以它上辈子肯定是炸了银河系吧？
但就算它有罪，也请让法律制裁它，而不是派段栗来折磨它！
江词即无奈又好笑，“你先去洗脸刷牙，我让陈阿姨给你准备早餐，你洗完下来就能吃。”
“让陈阿姨给我做点方便带的东西吧，我拿着路上吃。”
“你要出门？”江词问。
“你不是要去医院检查，我陪你一起去啊。”
江词想说不用，但看着段栗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他还是没有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
江词是来检查腿的。
当年江家一家三口出去旅游，结果在高速上遭遇车祸，江家父母当场死亡，只有坐在后座的江词被好心人救下，留了条命。
不过命是留了下来，腿却瘸了一条。
但说瘸也没完全瘸。
只是受创严重，幸运的是神经还在，有知觉，如果坚持复健，总有一天能站起来也未可知。
那医生好像是江词的旧识，进门后两人就开始回顾起了以往岁月，段栗几次欲开口，发现插不进话后索性保持了沉默。
江词回头看她。
“检查要一会儿，如果你有事要忙的话不用等我。”
“不忙。”段栗对他笑了笑，“我就在外面等，你检查完了给我打电话就行。”
她走出检查室。
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宋齐瑞扶了扶眼镜：“行了，人走了，你也不用逮着我回忆往昔了，而且她聪明着呢，肯定猜到你跟我聊那些话题是为了逼她走，要不然也不会主动出去。 ”
江词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
宋齐瑞笑道：“你昨天顶替何修远娶了她的事儿可是在华城闹得沸沸扬扬，都说你横刀夺爱什么的，怎么，刚把人抢回来就变脸？”
他是江词的大学同学。
并不知道段栗和江词的过往。
江词也不打算跟他解释，只是撩起裤腿，“废话别那么多，做好你的检查就行。”
他垂眼。
看着从膝盖蔓延到脚踝的似蜈蚣的丑陋疤痕。
她害怕虫子，小时候光是看见都能被吓哭，要是看见他腿上的疤，又哭鼻子了怎么办？
门外的段栗丝毫不知道江词的心路历程。
系统也不知道。
如果它知道，大概会对江词翻个白眼，这祖宗三四米高的虫子都砍过，她会被一条像蜈蚣的疤吓哭？就算哭，那肯定也是装的！
段栗站在走廊上玩了会儿手机，虽然她继承了原主的所有记忆，但很多东西她毕竟没有接触过。
比如说手机，这玩意儿是真好玩啊。
玩着玩着有点渴。
医院有自动贩卖机，段栗准备去买点喝的，结果还没走到贩卖机跟前，后面传来一道男声。
“段栗？”
段栗回头。
叫她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在婚礼现场鸽了她的何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