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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能和他的小栗子比？
他的……？
江词被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两个字晃了晃神。
段栗不察他的心思，咧开嘴笑起来：“那我可记住了，江词哥哥是站在我这边的，要是以后你像何修远，选了白怜，那我就像今天甩何修远那样，也不要你了。”
小姑娘用灿烂的笑脸放着狠话，她自以为够凶狠，能威胁到别人，殊不知这副模样落到别人眼里，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
江词松开她的发，“小栗子，你要是下次还将我和何修远放在一起比较，我可就要生气了。”
“生气？”
听到这两个字，段栗不退反进，她学着之前江词的动作，撩起江词两缕发，揉搓……
揉搓……
靠！
江词头发抹了发膜，整个都硬邦邦，撩出来都费劲，更别说揉搓了。
但！再怎么说都不能输人输阵！
段栗强行揉搓，还不忘得寸进尺，“说起来我好像还没见过江词哥哥生气呢，要不你现场生一次给我看看？”
说实话，眼下气氛本来有些暧昧。
毕竟俊男靓女凑那么近，再近一点就能打个啵，前排充当司机的胡振都时不时地关注着后视镜，希望能看到自家老板的艳遇。
结果段家小姐脑回路清奇，硬是把老板固化的好好的头发扯出一缕，完了还想揉搓两下。
胡振真没憋住。
当时就噗呲笑出了声。
末了他也有点怕段家小姐闹，赶紧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前方的道路上，再也不敢看后面。
这声笑极其具有拆台意思。
要是脸皮薄一点的人，这会儿估计得尬得脚趾抠出套豪华大别野了，但段栗毫不畏惧。
毕竟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社死现场。
她昂首挺胸。
等待着江词的反应。
作为尴尬团主角一员，江词本来是不想笑的，一个正常的男人突然被强行薅起头发，心情都不会很愉悦。
可看着段栗故作镇定撩他的模样，他还是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破天荒地，一向很讨厌别人和自己有肢体接触的大反派没有推开段栗，反而任由她拽着自己的头发。
“你见过的。”
他笑容带着点点宠溺，眼眸却有几分幽深，“而且你不会想看到我生气的样子的。”
上一次他对她生气。
是她八岁。
他摔了她给他买的糖，骂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废物，还嘶吼着叫她滚，此后他们之间分裂出了十三年的空白间隙。
后来他接手因父母死亡而变得四分五裂的江氏集团，一边要稳住下方员工，一边还要和那些各存异心的董事们斗智斗勇。
生活的重担压在他身上，逼得他不得不提前成为强大得无懈可击的人。
他喜怒无常，手段狠辣……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不被他人看透，才能保证江家的产业不被豺狼分食殆尽。
这么多年，手下人都怕他。
而他自己也已经分不清，那些情绪是他刻意营造出来的，还是早已刻进骨髓里，成了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这样的他如果对段栗生气……
想必留在他和段栗之间的，就不会仅仅只是十三年的空白间隙了，她一定会再次离开他。
永远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