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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修远觉得这一出是段栗策划的，否则他和凌雪素不相识，为什么凌雪要当众辱骂他？
肯定是段栗对她说了什么！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段栗下巴微抬，明明何修远比她高，她也在仰视他，可她透出的那股桀骜和轻慢，更像是在俯视。
“何修远，好聚好散这个词，只有问心无愧倾心付出的人才有资格说，而你对我付出过什么，又有什么脸对我说出这四个字？”
何修远是骄傲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甚至算得上自负。
在感情上，豪门小姐死缠烂打般地追求他，为了祈求他的一丝爱，不惜卑微到极点；在事业上，他年纪轻轻就创建了公司，成了华城事业有成的商业新贵，人人见到他，都会叫他一声何总。
在这种追捧声中，他显然早已迷失了自我。
而今面对段栗算得上质问的话，他表现出了十分的不耐，“我根本就不爱你，我们的关系也是基于你死缠烂打才开始。”
“而且在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你经常疑神疑鬼，时不时就不分场合地查岗，甚至恨不得在我身上装监控，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让我处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根本不是爱我，只是想控制我！”
何修远细数着段栗的错处。
在这场经济实力悬殊的恋情里，他病态的自尊心通过贬低和折磨段栗得到满足，他只记得段栗的坏，选择性遗忘了段栗所有的好。
最后甚至连段栗的感情，都要一并否定。
段栗看着侃侃而谈的何修远，心里为原主感到不值。
看看。
这就是你倾尽全力爱过的男人。
为了这种货色闹到家破人亡，还丢了一条命，你可真是个十足的小蠢蛋，记得下辈子擦亮眼睛，别再对这种杂碎动心了。
瞥见段栗戏谑嘲讽的眼神，何修远更加不爽了，他指责她，“你说你爱我，但我从没感受到你的爱，我只感觉到了施舍！”
他这些控诉还真引起了在场不少人的同情。
“感情里最重要的是平等，要是我女朋友干什么都像在施舍我，那我肯定也受不了。”
“动不动就查岗，还想二十四小时监控，这谁受得了啊，我是在谈恋爱又不是在坐牢，那人坐牢还得有放风时间呢。”
听着这些帮腔，何修远心里满意地笑了。
面对周围的异样眼光，段栗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她架起腿，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
“是，我承认这段感情开始是基于我的死缠烂打，但你说我不爱你只是想控制你，未免就太可笑了，这不是最可笑的，最可笑的是你竟然说我施舍你。”
她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笑够了，她眼神犀利地看向何修远，声音里难掩一丝戾气：“何修远，到底是谁在施舍谁啊？”
想玩舆论战？
那她就陪你好好玩玩！
“我追你一年，谈恋爱四年，这五年里，我对你几乎是有求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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