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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离她实在太近了，被她抱着，还搂着她的脖子，鼻间全是她身上好闻的味道。
一不小心……就起了反应。
段栗瞥了眼盖到江词腰间的被子，“有什么好遮的，我抱着你这一路，该看的不该看的早都看完了，而且就我两现在这关系，迟早有一天，你全身上下我都得看个全。”
“……”
江词脸本来就有些红，现下被她这么一说，就更红了，反观段栗大大方方，别说红脸了，甚至连一丝害羞的情绪都看不出来。
一时间，女a男o的即视感直接拉满。
“药膏给我。”
段栗朝他伸出手。
“还是我自己来吧。”江词沉默一瞬，而后委婉拒绝道。
按摩两个字看着简单，但真要做起来，没一个小时下不来，更何况要按的是整条腿，从上面到下面，真要让段栗按的话……
母胎solo的江词光是想想那个场面，耳朵就红得要滴血了。
“我说药膏拿来。”段栗伸出去的手没有收回，反而还不耐烦地在床上敲了两下。
“江词，我可是还在生气呢，你确定你真的要在这件事上跟我争？”
不是江老板，是江词。
她很少直呼自己的名字，瞥见她拉直的唇角，江词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言而无信这件事，好像真的很令她生气。
“对不起。”药膏伴随着道歉被递出去。
段栗接过药膏，然后刷地一下，从下面掀开了被子，江词两条腿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一瞬间，江词藏在被子下的手紧握，连脸色都白了。
自腿断之后，他就再也没在人前展露出这双腿，那上面盘虬着道道疤痕，丑陋无比，这么多年他从厌恶到平静，早已习惯，可他怕段栗会露出恐惧厌恶的目光。
江词闭了眼，不敢再看。
片刻后。
一道冰凉触感落到腿上，江词背脊瞬间绷紧，他倏地睁眼，看见她埋头在他腿上按压。
“……你不怕吗？”
开口，江词才发现自己声音哑得厉害。
“这有什么好怕的？”段栗把药膏挤在手上，双手搓了搓，然后直接糊在他腿上，“几道疤而已，丑是丑了点，但这年头哪个人身上不带点疤，没必要大惊小怪。”
她是真的不在意。
听出她的不在意，江词终于喘过一口气，他扯了扯嘴角，故作轻松地道：“这数量好像不止一点。”
这倒是实话。
当年那场车祸惨烈，不论是挡风玻璃还是其他窗户的玻璃，全都碎得彻底，玻璃片迸溅，在江词身上划了不少伤口，当中最严重的就属腿。
段栗闻言来回掰着他的腿看了两遍，然后点头肯定道：“满腿都是，确实不止一点。”
江词呼吸一窒，心开始下沉。
……她果然还是在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