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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刺杀的刺客并不多，护卫及时赶到，很快院子里的争斗就接近尾声，不过婚宴倒是被破坏了个彻底，桌椅倒得倒烂得烂，连房梁上的红绸都被拽下来不少，当真是一片狼藉。
今日是礼部尚书季询的儿子娶妻，刺客被捕，这位大人第一时间关心的不是身为太子的虞默，而是另一旁的五皇子虞阳。
“五殿下您受伤了！？”
虞阳放开怀里瑟瑟发抖脸色苍白的美人，不在意地擦去迸溅在脸上的血迹，“本宫无碍。”
季询瞬间松了一口气。
太子体弱，嫡母又早逝，现如今后宫由贤贵妃一人把持，身为她嫡子的五皇子更是御前最得宠的皇子，上面那位已经不止一次透出想另立储君的想法，无奈被太后掣肘，但这场面也僵持不了太久了。
太后年老，太子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谁知道她和太子谁先去呢，另立储君，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更何况……
季询瞥了眼站在虞阳身侧的女子。
没想到他这庶女竟是入了五皇子的眼，一声求救能让五皇子毫不思索抛下晋王女，奔她而去。
良禽择木而栖。
即是五皇子偏爱，那他这庶女早晚都是五皇子的人，若她是个聪明的，能把住五皇子的心，来日五皇子荣登正统，季家也自是水涨船高。
思忖间，季询很快做好抉择。
“五殿下无碍便好，下官还要感谢五殿下对小女伸出援手。”说着他转头看向季如烟，“烟儿，还不快快谢谢五殿下救命之恩！”
季如烟小脸苍白，大大的眼睛里还坠着要落不落的泪水，瘦弱身躯如蒲柳般摇曳。
朝虞阳福了福身，“烟儿谢谢五殿下救命之恩。”
…………
段栗看着这一出郎情妾意的场面，断扫帚杆在手里转来转去。
“太子殿下，要不然您晕一下怎么样？”
虞默没错过虞扬和季如烟的‘恩爱’场景。
他一直在后面观察段栗的脸色，想看看她会露出怎样的神情，见她没事人一样地把玩那截沾满鲜血的扫帚杆，黏黏糊糊的血迹脏了满手都不在意，心中正兴味更甚，却不料听到这样一句话，当场就愣了。
“什么？”
心沉似海的太子殿下，脸上头一遭露出了茫然。
“我说您晕一下吧。”
段栗回头看他，下巴朝虞阳那边抬了抬，“您遭遇了刺客刺杀，局面控制住后竟是没一个人来关心您有没有事，反倒先围着五皇子嘘寒问暖。
您才是储君，这些人要站队，未免也太急切了。
太子殿下您能忍，我可不能让您受这样的委屈。
所以您还是晕一下吧。”
虞默并不蠢，能在虞阳盛宠之下，仍旧坐拥东宫之位，足以证明其手段心计，勿用多加思索，他便明白了段栗叫他装晕的原因。
他现在仍是太子。
是这虞朝的东宫储君。
不论是作为臣子还是皇弟，在遇刺之时，首先都务必得保护他的安危，然而今日，不论是虞阳还是季询，都未曾护卫过他。
不仅不曾护卫，甚至还事后还没有丝毫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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