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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阳也站出来为季询说话，“父皇明察，季大人失职是真，但弑君之罪可就太言过其实了。
那日儿臣也在场，当时场面混乱，季大人一介文臣，半点武艺没有，自己都吓得要死，又哪来的多余心思去顾及其他呢？”
段修明心说你不搭腔还好，你一搭腔，老子今日定是要把你也咬下一块皮来，给我儿出气！
“五殿下此言差矣！
太子殿下乃是储君，储君有难万死不辞！我晋王府对陛下便是如此，若是陛下有难，就算倾一府之力，也要誓死护得陛下安全！”
虞阳：“……”
他们说的是太子，不是皇帝，你还敢再偷换概念一点？
虞阳正要说话，段修明压根不给他开口机会。
“昨日我儿段栗也赴了宴，据她所说，季大人在事情落定后，非但没有第一时间确认太子殿下的安全，反倒是对五殿下关怀有加。
尤其是五殿下。
当时五殿下明明就在太子殿下身边，刺杀发生时，却是直接推开我儿，抛下近在咫尺的太子殿下，反而跑到院子中心去救季大人的一个庶女，难不成在五殿下眼里，储君性命竟还比不得一个臣子庶女！？”
这是昨日段栗的话。
虞阳哪还不明白，定是段栗跟段修明告状了，这才让段修明跟疯狗似地逮着季询和他咬。
“本宫那是一时情急，一心只想着救人，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你莫要血口喷人！”
段修明满脸嘲讽。
“近在咫尺的嫡亲兄长不救，去救远处的臣子庶女，五殿下的深明大义真是令人钦佩！
臣不禁猜想，若是以后陛下遇难，五殿下是否也会如此作派？”
虞阳当即表忠心。
“本宫自是会拼了命地保护父皇！”
段修明冷冷一笑。
“臣倒不这么认为。”
我儿一介女流之辈，都知储君之重，拿着扫帚对抗刺客，护卫太子殿下，可五殿下和季大人却是丝毫不顾及太子殿下安危。
看两位如此惺惺相惜，难不成这刺客就是两位安排，目的正是为了戕害太子殿下夺位？！”
太子和五皇子不对付，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朝堂上有一半大臣，早已选好了位置，就连皇帝自己也偏向五皇子，可心知肚明归心知肚明，把事情挑破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晋王慎言！”
坐在御座上的皇帝终于出了声，语气暗含警告，“戕害太子可是大罪，岂由得你空口凭说！”
段修明也没指望真判季询个弑君之罪，再者五皇子受宠，就算他真有戕害太子的意思，皇帝估计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受宠又如何？
他今日就非要狠狠地往皇帝心里扎一根刺！
“臣的确空口无凭，那便当臣是在胡言乱语。
但陛下还在，五殿下手就迫不及待地笼络臣子，结党营私，手伸得这样长，是盼着陛下去吗！”
好家伙。
这话刚落音，满朝堂的臣子全部跪倒在地。
晋王这是疯了吧！
这等大逆不道的言论也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