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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烟实在不用段栗费神。
像她这种从现代穿越来的女子，自诩受过高等教育，讲究人人平等，真心就能换真心。
这套行为准则放在现代合适，放在皇权至上的古代，那可就行不通了，都不用段栗对她出手，她自己就能被自己玩死。
原世界线她走得舒坦，是因为有虞阳保驾护航。
但段栗打算给她撕了这把伞。
不论是虞阳还是阿勒纱，目前都仰仗着天承帝的鼻息过活。
天承帝宠爱二人，那他们在这皇宫里就是尊贵至极的皇子和贵妃，如果天承帝不再宠爱他们，那他们的日子就会变得举步维艰。
不用太复杂。
只要让天承帝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最爱的人是谁，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那一切就可以落幕了。
依照天承帝对胡书瑶的爱意……
啧啧。
那虞阳和阿勒纱未来的日子，说一句水深火热都太轻了。迎接这母子二人的，只会是无边炼狱。
他们的境地将会比当初的虞默还要难过，而虞默至少有太后，还有自己的雄才伟略。
五皇子有什么呢？
他只有一个季如烟。
季家贬至六品，季如烟都要仰仗他的鼻息过生活，纵使她站在上帝视角，知晓剧情，但没有权势的上帝视角，又能更改什么呢？
更何况，她得知的还是原世界线的剧情。
…………
段修明第二天进了宫。
他和天承帝在御书房话谈，期间说到了很多曾经的事，段修明也借此表明了晋王府的态度。
——忠于帝王。
甭管这话的真假，反正天承帝听着很舒畅就完事了。
两人相谈甚欢，入夜了天承帝也不愿放段修明归去，竟是大有要秉烛夜谈的架势。
然后就出事了。
吃完段修明带的糕点后，不出几息，天承帝骤然就吐了黑血，脸色更是白得跟什么似的。
给屋里一堆人吓得啊。
好在天承帝和段修明也是一起长大的过硬关系，加上之前有银针试毒，他也没怀疑到段修明身上去。
只是拽着贴身太监的手，咬牙吩咐，“此事不得声张，去将齐院使秘密请过来。”
又命段修明守着他，期间谁来也不见。
说罢便晕了过去。
段栗在四木的监控下得知此事，顺便送了天承帝一场大梦。
梦里是他和胡书瑶的点点曾经。
而那张被阿勒纱掩盖的脸，也慢慢露出了本来面目。
梦醒时，天承帝一身大汗。
而齐院使正守在床榻前。
天承帝揉着胀痛不已的脑袋，还没从那场大梦里走出来，只觉得有种时空分裂感。
“齐院使，朕是怎么回事？”
齐院使是太医院的领头，天承帝晕过去后，他便由金龙卫秘密护送，一路抵达了御书房。
听到帝王问话，上了年纪的齐院使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
“经诊断，陛下是中毒。”
天承帝揉着脑袋的手一顿，眼神如电，“继续说。”
皇帝每日吃食都会经过专人验毒，他身体也很康健，甚少生病，如果真是中毒……
“陛下所中之毒名为移情，是沙之国特有的毒，此毒无色无味，不会有任何副作用，中毒者会遗忘自己所爱之人，转而移情至另一人。”
齐院使越说越抖。
夭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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