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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舞姬见状,就有人坐不住了,道:“侍娇大人是不会不管我们的,三公主不可能只救她一个人出去。”
穆凌薇盯着她,问道:“可是林落的亲笔信就是这样回我的。”原来林落是云月国皇室的公主。
“你叫什么名字?要不要我帮你去问问林落,你们同样替她办事,她为什么只看重侍娇,而不管你们的死活。”穆凌薇一本正经地道:“其实我很同情你们,你们也是受了沈家的连累,沈沉想做皇帝,却让你们给他卖命。”
刚才那位舞姬怒道:“我叫轻舞,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另一个舞姬抢话道:“闭嘴。”
“轻舞,我让你闭嘴,侍娇大人会救我们出去的。”轻袖吼道。
猛地,轻舞吓了一跳,又看向她:“三公主只会救侍娇大人,不会救我们。”
穆凌薇扫了两人一眼,眉目有些相像,她道:“轻舞,真好听的名字,她是你姐姐吧。”
轻舞瞳孔一缩,“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姐?”
“看有眉骨有些像罢了,我也有一个弟弟,今年九岁了,他也被迫远走他乡,世道这么乱,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穆凌薇有些伤感,是真的悲伤,又道:“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我知道,你虽然是安阳王妃,不过你父亲对你们并不好,他娶了继室,抛弃了你和你娘。”轻舞道。
穆凌薇微微一笑,声音轻柔,“你怎么知道?”
“因为……”轻舞道。
穆凌薇暗忖着:自然是因为她们的主子调查过她。
“轻舞。”轻袖怒道:“闭嘴。”
“我们为什么要和姓沈的一起死,沈家被抄家了,三公主只愿意救走侍娇大人,我们回不去了,我不想死在这里。”轻舞又道:“你就不想爹娘和弟弟们吗?”
“我们没有爹娘,记住了。”轻袖怒道。
自从她们走上细作的这条路,她们就没有家人了,她们是死士,当然也是被人悉心培养的细作。
“我们明明有爹娘,否则我们挣钱都给谁了?”轻舞也吼道。
顿时,轻舞说完,其余的几个舞姬也纷纷道:“轻袖姐,我们不想死在他们的断头台上,我们也是有亲人的,若不是为了银子,谁会心甘情愿地做细作,可是三公主只救侍娇一个人,她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
轻袖也没弄明白,她们被培养成死士的那一天就已经知道她们的命运,她们除了练习武功,还会学习琴棋书画,女工刺绣也要学会。
培养一个细作,也是很费力的,所以她们不会轻易寻死。
“三公主说过,不会丢下她们任何一个人的。”轻袖的眼神明显开始失落了。
穆凌薇暗自分析着:“原来林落还给她们这样洗脑,所以她们才死心塌地跟着她。”
穆凌薇始终相信一个道理,有利可图,才会长久,各行各业,都会遵循这一规律。
云月国的皇室姓慕,难道林落的真名叫慕林落?
与此同时,隔着审讯室的墙的另一边,沈沉和侍娇都被五花大绑,堵住了嘴巴,但是他们还能听见审讯室里的声音。
他们见她们乱了阵脚和失了分寸,就知道她们都上了穆凌薇的当。
沈沉想吼:“她是骗你们的,你们不要相信她的鬼话,她手上没有证据,只要你们承认你们是云月国奸细,他们就有理由攻打你们云月国,你们的父母兄弟姊妹都会遭难。”
沈沉知道她的意图,只要她们承认是云月国的死士,沈家通敌卖国的证据就坐实了。
可是,他吼不出来,只敢怒目圆瞪。
同时,侍娇也很着急,就怕她们暴露她们在龙元国聚集点,但她也被钳制着,动弹不得。
就在这个时候,穆凌薇从审问室里出来。
她走到沈沉和侍娇的面前,冷声道:“沈沉,你们沈氏一族通敌卖国,买卖官职,陷害忠良,贪污公款,以权谋私,犯上作乱,这一桩桩的恶事,全都证据确凿,杀你们八百次都不够啊。”
她已经拿到了轻舞等人的证词了,如果她能在她们提供的聚集点找到姚诗诗,她就放她们一命,如果找不到,就只能定重罪,龙元国的刑法是如何给细作量刑的,她没有权利过问。
穆凌薇从身上又拿出几个信封展开,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的。
“沈沉,没想到你娘一个妇道人家,也能利用她将军夫人的身份收受贿赂,买官卖官,还是沈太后亲自恩准的,啧啧,怪不得没人敢动你们。”
她又收好证据,道:“放心,沈夫人很快会与你见面,镇国将军也是,还有你们沈家几百口人一个都逃不掉。”
沈壁进宫后就没再出宫,此时,正被摄政王和太皇太后轮番请喝茶。
沈沉再也不淡定了,她手上拿的真的是她娘的犯罪的证据,她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他愤怒瞪着她……
穆凌薇又取出他嘴里的布团,道:“现在是本王妃最后一次见你,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就说吧。”
“穆凌薇,你不敢动我娘,你一个无知女人,你怎么敢动沈家,就连君逸都不敢对我动手。”
“真是个孝子。”她又道:“因为我不是君逸啊,我没有娘落入你们手中受你们威胁,我是上天派人克你们沈家的克星。”
沈沉骂道:“你是罪臣之女,你爹是害死上官云的凶手,你父亲也贪污了军饷,一个被贬为庶民的贱人,你们穆家也逃不掉,你以为君墨寒真的爱你啊,他不会放过穆明怀的。”
他不会告诉穆凌薇,君墨寒在边关摔下了悬崖。
穆凌薇也假装配合他,“你们当初就该把穆明怀直接贬为贱奴,把他卖进窑子当龟公,让他做最低贱的奴才,我便是贱奴之女,可惜你们只削了他的官职,让他当普通老百姓。”
“你们蠢不蠢?现在我是安阳王妃,一个庶民做安阳王妃,我也算知足了。”
“你……”沈沉气得要死。
“再告诉你一个事,上官云的贪污案也被翻案了,你们沈家一手策划的连环案,你们等着被指认就行了,你们没有被贬为贱籍的机会了,因为你们要被送往阴曹地府。”穆凌薇嘴上也不饶人,怼得沈沉脸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