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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寒当然知道他不在,与营救程驸马相比,裴烈有比之更重要的事要做。
程尧是在回国途中死的,如果要蛮横不讲理,康磊的确难辞其咎。
穆凌薇抓住康磊的痛脚,再一本正经地和康磊耍横,竟让他哑口无言。
“裴太师这么喜欢我国的山川河流吗?”君墨寒故意道。
康磊顿了顿,连忙扯开话题,微笑道:“太师已经把求娶贵国公主的事宜交给了穆大人安排,我们也随时可以迎接公主前往天启国,两国结了姻亲,修永世之好。”
“程尧死在龙元国,此事还没有查清,本王不敢把妹妹远嫁他国。”君墨寒又道:“此事本王也与穆大人说得很清楚了,请贵国太子亲自求亲才算有诚意!”
康磊愣了愣,微怒:“亲自求亲?堂堂天启国太子殿下,他是未来天子,王爷是要让殿下和你一样,向一个女人下跪求亲,简直是滑稽至极。”
“本王就是这个意思。”君墨寒沉声道。
康磊刚才被穆凌薇堵得哑口无言,这话对穆凌薇也算是有贬低之意。不过,君墨寒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怎么可能让自家媳妇吃亏。
紧接着,又听他沉声道:“本王还是那句话,要先验货,你们的太子不合格只怕也娶不到媳妇。”
明摆着就是不会同意。
康磊也是满头黑线,道:“验货?这……这……太子又不是货物。”
这时,康磊又道:“程驸马死在那个女人的手上,本官要将刺客带走,你们关了这几天,一句有用的证词都没有。”
“康大人也对她用了重刑,是得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吗?”穆凌薇冷声道:“或者康大人想要将一个普通的舞姬屈打成招。”
“王妃乃一介女流之辈,多次插手朝政之事本就有违国法,既然是后堂妇人,就该恪守三从四德,抛头露面实在是有违妇德。”康磊很是不满一个女人越过男人。
君墨寒握了握手指,眸光里的寒意更重,他紧紧地盯着康磊,淡淡道:“康大人也常是女人的裙下之臣,本王听说康大人为了博得美人一笑,穿女人的肚兜跳舞也欢快得很,大元城的秦楼楚馆都被康大人逛了个遍吧,不知大人是否是亲自去教她们三从四德了,本王还应该上书天启皇帝,给大人颁布一道嘉奖令。”
“康大人去长乐坊都喝回春药,不然某些地方不行,大概是天高他们的皇帝远,也没有人敢弹劾他,所以康大人就玩得放肆了一些,墨寒哥还要上书给他们的皇帝,这不是把康大人的丑事昭告天下吗?”君陌尘从牢里出来。
康磊来了快一个月了,的确是个好色之徒,君陌尘又道:“估计康大人家里的娇妻美妾们隔了十万八千里,大人也就更放得开了。”
他的事被当众讲出来,顿时,气得康磊瞬间吐出了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下不去上不来。
使得护送康大人来的天启国侍卫们也都纷纷掩嘴偷笑。
康磊冷瞪了他们一眼,顿时,侍卫们纷纷低下了头。
穆凌薇也盯着康磊,他们天启国的男人真是让人一言难尽,瞧不起女人,还天天往青楼跑。
就在这个时候,君逸也带着人赶来,拱了拱手道:“大哥,陌尘,穆大人。”
他又故意道:“康大人也在?”
“我已经辞去京兆府尹的职位。”
“因为大哥和王嫂刚举办婚宴,皇上也只是给你们放了几天假,现在王嫂回来了,王嫂自然还是穆府尹。”君逸又道:“发生了命案,理应由京兆府查办,所以王嫂可能又不得闲了。”
穆凌薇故意道:“平王指的是天启国程驸马遇刺身亡的这件案子?我们也才回来,不知道具体情况。”
“在大哥和王嫂出游期间,皇上已经和天启国签了和平协议,同意放了程尧,但是在程尧回国途中,突然遭到刺杀,不治身亡。”君逸又道:“关乎两国邦交,龙元国是一定会查清此案给天启国一个交代的。”
“康大人既然来了,你又是在场人,给康大人做一份笔录,查找线索,康大人应该不会不方便吧!”穆凌薇看了一眼天色,夜深得很啊!
她又沉声道:“反正本官也要例行询问,宜早不宜迟。”
康磊刚刚才让穆凌薇不要抛头露面,遵守三从四德,现在就要被一个女人带去做笔录,心里也的确是挺憋屈的。
众人不得不感叹,打脸也来得太快了。
他仗着自己是使臣,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就敢对别国的亲王王妃不敬,真是活该被四联打。
于是,康磊也没逃脱,被穆凌薇请进了监牢,当即就设立了公堂,开始询问程尧遇刺的详细经过。
包括天启国的侍卫也挨个请来问话。
卷宗上满篇都是,刺客假扮舞姬陪康大人等人饮酒作乐,最后程驸马稀里糊涂地死在了女人的温柔乡里。
穆明哲也被请了过来,他听了整个过程,使得他满脸羞红,想打个地洞钻进去,只觉得丢人现眼。
康磊被轮番询问更是折磨得他瞬间老了十岁,最后,他也没力气审问姚诗诗了,直接甩袖离去。
姚诗诗一口咬定她不是刺客,她只是寻常教舞坊的舞姬,更不知道什么程驸马。
她们都是康磊找来的,所以康磊反而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穆凌薇还想深层扒一扒程驸马和康大人是否有过节。
一直到天明,穆凌薇和君墨寒才从监狱里出来。
她拿着厚厚的笔录,道:“这才是雌雄大盗的最高境界,康大人的风流史可以编撰成野史卖钱。”
君墨寒见她脸皮如此厚,问的问题不堪入耳。
于是,君墨寒道:“你还是不适合查案,回去做你的穆大夫比较好。”
穆凌薇半丝倦怠都没有,又乐呵呵地道:“你懂什么,这叫深入调查案情,刑事案件关乎人命,不细查你怎么知道谁是凶手,咱们要还死者一个公道,他生前做了什么,本官自然要调查,否则就是消极怠工,要被扣工资的。”
她是大夫,自然也有接触一些不可泄露的刑事案件的调查等,她也是仿造现代警察和法官们的侦查手法,问得过于细致了一些。
不细不行啊,康磊实在太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