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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们落脚的地方,穆凌薇才知道周婉儿也到了云月国。
她也没见到裴烈。
穆凌薇也没问,现在问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多余,更会让周婉儿难堪。
夜色里,走廊上灯火通明,屋外站满了人,只见众人满脸苦色,刚才还痛得死去活来,现在怎么没有声音了。
众人想:会不会死了?
穆凌薇也没来得及多想,直接推门进去,刚才在来的路上她已经问了裴月一些基本情况。
她也大致了解了一点。
同时,芍药和真儿背着药箱也紧跟而上。
一旁的下人见状,正想阻拦,只听裴月冷声道:“她是大夫,全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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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也守着几个产婆,只见众人同样是满脸菜色,急得大汗淋漓。
见穆凌薇等人进来,其中一个产婆道:“你们是什么人,在生孩子,人命关天,你们进来做什么?”
穆凌薇看了床上没有半点血色,累得晕死过去的周婉儿一眼,眼中满是心疼。
很快,她调整好呼吸,眼神变得镇定,身上也透着一股冷色,一边替她把脉检查身体,一边沉声问道:“我们是大夫,是裴月请我们来的,她生产多久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一一说来。”
产婆们见她双眸坚定冷沉,连忙将情况说了一遍:“夫人没力气晕过去了,孩子再生不下来,就给憋死了,掐了人中也没用,也掐不醒……”
很快,穆凌薇检查过后,才道:“我来想办法,你们继续帮她接生。”
于是,她又拿出银针给她施针。
片刻后,周婉儿才悠悠转醒,她见到穆凌薇的那一瞬间,眼泪也跟着出来了,喃喃道:“凌薇,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
穆凌薇反握着她的手,道:“你别说话,留着力气把孩子生下来。”
她又给她擦掉眼泪,“现在你听我说,你是妈妈了,婉儿,你放心,我会帮你的,你别怕,我来了。”
周婉儿咬着唇瓣点了点头,脸上的疤痕在烛光的照射下也清晰可见,此时瞧着一点也不觉丑。
只见屋子里床幔低垂,穆凌薇避开产婆给周婉儿打了催产针,一直忙到第二天天明,房间里总算响起了孩子的啼哭声。
待她们将孩子包裹好,穆凌薇才将孩子抱到周婉儿面前,道:“婉儿,是个男孩,很健康。”
周婉儿想避开他,但是十月怀胎,这个孩子折磨了她整整十个月,她早就对他有了深厚的感情。
他的小脸红润,没有她的巴掌大,眼睛微闭着,一点都不闹,小小的鼻子,嘴巴也是小小的,看着可爱极了。
周婉儿朝他笑了笑,“他是我的孩子?”
看着这条小生命,她的心仿佛都要融化了。
穆凌薇点了点头,“如果你愿意,他会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凌薇……你又救了我一次,谢谢你。”周婉儿的眼眶里又盈满了泪水,道:“其实我就想这么和他一起去了,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该有多好啊。”
穆凌薇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