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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根本无法开口，难道要告诉她，他还想要一个孩子吗？
“汐汐，我…”
除了对不起，他好像无话可说。
男人的眼眶开始发红，很快，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他很难过，是他让他的汐汐受惊了。
可是，他没办法，那个人，也是他。
－
学校放学的时候，许洋发现不是妈妈来接他。
这次，是爸爸。
一个颓废的爸爸。
“怎么了？”男孩的身高还不到男人胸口，脸上却带着傲视神色：“大爸爸？小爸爸走了？”
“洋洋，妈妈这次不会原谅爸爸了。”
“妈妈说了，你生病了，她不会生你气的。”
男孩认为爸爸是个病人，却完全把自己摘出来了，他自认为自己很正常。
许辰注视着许洋，突然问他：“你想要弟弟妹妹吗？”
“妈妈怀孕了？”男孩脸上事不关己的表情突然变化，他猛的盯住许辰：“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想要弟弟妹妹…”
“他想要孩子，怎么办？”
许洋的脸色好了不少，看着推卸责任的爸爸，微妙着开口：“是他想要？”
“还是…你们都想要？”
许辰没有回答。
“别想了，妈妈说过了，只会有我一个孩子。”
之后，父子俩一路无话。
沉默着回到家，就看到云汐坐在沙发上，明显是在等他们。
看到他们回来，云汐淡淡开口：“我们谈谈。”
她先面向许洋，冷静问道：“洋洋，你告诉我，你今天拿的那个瓶子，到底是什么？”
云汐在许洋面前从来没露出过这一面，很明显，这次，她好像猜到了什么。
只是惊讶了一下妈妈怎么智商突然上线，许洋却没有太过慌乱。
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每次不都是说的实话吗…
“妈妈”，他凑近云汐，想要拉她的手，“我告诉你了呀，那不是爷爷的骨灰吗？”
“只不过，妈妈你好像没有信…”
“我很伤心，妈妈没有相信我。”
“所以，奶奶为什么要把爷爷的骨灰泡在瓶子里？她说过要撒到山上…”
云汐还没说完，许洋打断她：“妈妈——
你不要这么天真了好不好？”
“你以为，奶奶真的喜欢爷爷吗？从一开始，奶奶就知道爷爷做的所有事情…”
婆婆的伪装，丈夫的伪装，孩子的伪装，一切的隐瞒，为什么？
“汐汐”，许辰把转移话题的许洋扯到一边，揽住云汐早已颤抖的身子，安抚她：“怎么办？我们都是疯子，也都在骗你，如果汐汐你害怕了，也可以离开…”
云汐把他推开，深深地看着他。
他以为云汐已经做好了选择，艰涩出声：“汐汐还是要放弃我们了吗？”
“然后呢？”她把许辰早已攥紧的拳头抬起，“我要是走了，你会怎么办？”
“看着我离开？还是——
囚禁我？”
这次云汐清晰地看到了男人眼睫的颤动，她说对了，他会囚禁她。
她突然紧紧抱住怔愣站着的男人，轻声喟叹：“阿辰啊，我真的要被你们逼疯了…”